雖然是在溫泉里但是畢竟山頂風涼,謝庭寒的上半身衣服又已經都濕透了,冷風一吹他還真的是覺得有些冷,就也就著濕衣服坐進了溫泉里。
池子本來就不大,兩個身材高挑的成年男人坐進去空間頓時擁擠了起來,大腿碰著大腿在所難免,謝庭寒睜眼看著對面那個悠閒閉眼的人一口氣長嘆一樣的吐出了口外,頭像後仰枕在了石台上,右手抬起蓋住了雙眼深呼吸了幾口平復了一下紊亂的心跳。
他是真的有點看不明白談靜流這個人了,當初他那樣設計要和他成親他其實就覺得不對,雖說理由是為了打消皇帝的疑慮但是他就是覺得哪裡說不通,畢竟謝庭寒身體原來的主人和談靜流的關係可並沒有好到可以如此互相信任的程度。
況且這個人成親後的種種行為也的確是讓人困惑,那麼一個略有些冷淡的人對他卻是少有的有些親密了,他不是沒親過談靜流但是之前那些大多都有著或是任務或是其他的原因在內。
這麼趨於欲望本能的行為卻是第一次,他看不懂談靜流更是看不懂自己,他自己對於談靜流又是什麼想法呢,況且還有那個所謂的和離任務。
想到和離任務謝庭寒的頭更痛了,他覺得按照現在事情的進展到時候如果真的和離自己不知道會不會被談靜流一劍給殺了,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渣男。
不過談靜流又是怎麼想的呢,剛剛他的主動又到底是因為什麼呢……謝庭寒移開擋住眼睛的手臂抬起頭靜靜的看著談靜流,高挺的鼻樑稜角分明的臉,還有那雙睜開之後燦若繁星的眼睛,以及那張不薄不厚的唇。
謝庭寒趕緊甩了甩頭,不能想不能想。
他這次來北疆的主要目的其實是幫助談靜流調查北疆內部政局是否穩定,對於雲起是否有威脅,而他現在的身份卻又是北疆皇室有充分繼承權的一個人,這樣子他的身份倒是尷尬了起來。
拋開他自己的身份先不談,他的那位舅舅從最近的接觸中也能看出來雖然很有血性卻不是一個喜歡侵略的人,北疆當今的王又年事已高實在是很難相信他會在這種時候選擇戰亂。
那最後最不穩定的那個人便是北疆唯一的藩王拓跋旭了,這個人他最近也有所了解,囂張且喜歡爭名奪利,被賜姓拓跋之後卻完全不滿足於現狀,唯一有可能對北疆和雲起有威脅的便是這個人了。
換言之,只要解決了拓跋旭那麼和謝庭寒有關係的北疆和雲起都不會有事。
不過嘛,看著遠處向他們跑過來的那一團紅如艷陽的身影,謝庭寒突然發現這也是個十分棘手的事情。
「寒哥哥你們泡完了嗎?剛剛銘叔叔找人來傳話,說是你五天後的歸宗大典今天要先熟悉預演一下,要我們玩完了就趕緊回去呢。」遠遠的就聽到了煙兒清脆的聲音,一路隨著風飄到了謝庭寒的耳朵里,話說完人也到了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