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級高台是一個正正方方的極其龐大的低矮平台,第二個高台在第一個高台的基礎上向上疊加了一層,兩層之間用一個小小的台階承接。第三個高台則是在第二個高台基礎上陡然增高,看那個樣子大概有3米左右,離這麼遠謝庭寒都能看到高台上迎風飄著的北疆旗幟。
相較於雲起玉磚金瓦般的恢弘奢靡,北疆的場地雖簡陋卻更讓人有一種弛聘原野的熱血沸騰之感。
「真的愛上這裡了?」談靜流的聲音總給人一種清涼中透著水的感覺,謝庭寒不由得側頭看了看他:「沒有,這裡總歸不是我要長待的地方。」
談靜流略有些不置可否:「這還真不一定,如果拓跋銘繼位那麼你留在北疆的概率便更大了。」
謝庭寒不禁皺眉:「如果他繼位,那麼順理成章也要是他兒子繼位才對,他現在正當壯年時間還有那麼久總歸輪不到我。」
談靜流卻是笑了笑,把頭調轉到另一邊挑開了一面帘子看著窗外:「身不由己的道理你不會不懂,風雲莫測,世事無常。」
謝庭寒陷入了沉思,兩人一路無話。
車子也沒有走太久便停了下來,謝庭寒率先從車上跳了下來,然後回身向著已經挑開帘子彎腰出來的談靜流伸出了右手。
那人卻沒有馬上把手搭上去而是抬起眼睛挑眉的看著他,眼裡的問詢和笑意清晰可見。
謝庭寒又將手臂向上抬了抬眼神示意對方拉著自己,談靜流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唇角的笑意更柔和了幾分然後搭著謝庭寒的手臂便下了車。
「哈哈哈哈,寒兒這邊!」拓跋銘的聲音離老遠就傳了過來,那個挺拔的男子此時正站在那個高台的第一層衝著他揮手,爽朗的笑聲極其清晰,預示著這人的好心情。
連帶著謝庭寒的心情都跟著舒暢了很多,衝著那邊也揮了揮手,謝庭寒朝著拓跋銘的方向走了過去。
「舅舅。」到了近前謝庭寒朝著拓跋銘喊了一聲,頓時這位北疆的繼承者,萬人敬仰的拓跋將軍紅了眼眶,一雙大手使勁兒的在謝庭寒的肩膀上的拍打著:「好!好!大外甥,哈哈哈哈哈。」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謝庭寒看著對方強忍著的眼眶也有些被傳染,弄的他眼眶都有些發熱了。
拓跋銘卻是一把拉著他朝著最高的那個高台走去:「寒兒,你覺得北疆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北疆?」謝庭寒沉吟了一下語句斟酌道:「北疆人很熱情,北疆的土地很廣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