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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庭寒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他微微睜開眼便感覺自己的脖頸處有什麼尖銳且寒冷的東西抵著,謝庭寒的雙眼突然睜大,一瞬間他所有的睡意都散了。
微微朝著匕首的上方看去,只見躺在自己身旁的談靜流此時正側躺著身子一手撐著頭一手拿著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身形有些慵懶但是語氣卻萬分冰冷的問道:「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除了你還有誰知道我在這?」
謝庭寒早在北疆聽魏明謙說談靜流策劃殺了他們一家的時候就多少預料到了這人翻臉無情的能力。只不過畢竟是他人口述,他多少都覺得這裡面還是摻雜著一些水分的,不然也不敢這麼單槍匹馬的就過來找人。
不過看著這拿刀的架勢他倒是多少相信了魏明謙的話,至少這人是完全不把幾個時辰前兩個人發生的事情放在眼裡,或者說他談相爺閱人無數根本不在乎?
謝庭寒眯了眯眼心裡略有些堵,不過他也自知理虧,打從昨天他和談靜流說完和離之後系統就像是聾了一樣什麼反應都沒有,所以估計光是他說出來還是不行,至少也要談靜流同意才可以,這也就預示著他至少還要找談靜流和離個幾次,還必須要對方同意,而他們又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他覺得自己真的是在渣男的道路上一去不回了。
「說話。」談靜流又把匕首往脖子上湊了湊,脖頸處已經露了一絲血絲出來。
「……」謝庭寒覺得現在不用糾結自己是不是真的成為了渣男,畢竟眼前就一個比他還渣的,堪稱真·翻臉無情的人。
「就我一個人過來,沒有人知道你在這。」謝庭寒道。
「嗯哼,當真?」談靜流將刀又湊近了一些。
「你要是真不信直接一刀劃了我不是更方便?在這裡疑神疑鬼又有什麼意思?」
談靜流聞言輕笑了一下,然後隨意的將刀丟到了地上,整個人重新埋在了枕頭裡閉起了雙眼像是要睡覺一樣,不過閉目之前還不忘朝著謝庭寒吐槽道:「世子爺體力倒是好,就是忒不會憐香惜玉了一些,要不是我還有點強身健體的功夫在,這把骨頭指不定就讓你給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