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月鳴城謝庭寒頓時想了起來,這不就是雲起邊境的那個小城嗎?靠近倉前的方向,他去倉前的時候便是從這月鳴城出的城,怪不得他覺得此處略微有些熟悉。
看著眼前一臉笑意看著他的攤位老闆,謝庭寒也不好意思白問問題,看了一眼攤子最後挑了一個狐狸花燈付了銀子。
謝庭寒提著手裡的花燈,看著上面畫著的狡黠的狐狸越看越覺得像談靜流,也不知道談靜流現在怎麼樣了,當時自己就那樣倒在了他的面前估計要把他嚇壞了吧。
無論如何我也算是為他而死,也不知道那個薄情寡義的現在怎麼樣了。
雖然想要趕緊見到談靜流,不過估計現在那個人還在倉前,而且想到自己現在突然「詐屍」的這種狀態,他也沒有想好到底要如何和談靜流說這個情況,所以最後想了想他覺得還是不要著急比較好。
突然前方的一家酒樓里傳出了熱鬧的叫好聲,街上的人似乎也聽到了那邊熱鬧的動靜,人群逐漸向著聲音的方向走了過去。
謝庭寒也湊熱鬧的向著他那邊走去,到了近前才發現那根本不是什麼酒樓而是一家花樓,只不過這花樓似乎是走的清貴文雅風,樓里的姑娘雖穿著薄紗卻不暴露,樓里的客人也以文人官員居多,人雖多聲音卻不大。
竹簾做隔斷,文墨做裝飾,淡淡的煙霧配上不知是何處傳來的陣陣清香整個樓里頓時高雅了許多。
不過這地方今天似乎格外熱鬧了一些,大廳正中的地方搭起了一個高高的台子,台子上用紅布鋪就著,其上還放置了幾張紅木雕花的桌子,桌子上擺著筆墨紙硯顯得甚是隆重。
此時高台上正有幾個文人樣子的年輕人,周圍的掌聲便是為了台上的那些人而來,又或者嚴格的說是為了台上的某一個人,某一個看上去只有15歲的少年人。
那少年似乎十五六歲年紀,看上去還有一些稚氣,不過氣質中卻出奇的鎮定沉穩,站在台上侃侃而談,語氣不重說話的語速也不快,但是出口便給人一種文采斐然的感覺。
不過謝庭寒關注那少年和其他人的原因都不一樣,他關注那個少年只是因為那少年的面容實在太像談靜流了,不能說是像,簡直就是少年版的談靜流,雖說氣質和氣勢與在朝堂浸淫多年的談丞相不能比,但是那日後朝臣之首百官之長的氣魄已初具模樣。
謝庭寒在最初的震驚過後立刻拉住他身旁的一位激動拍手看熱鬧的文人問道:「不知這位兄台可否告知在下現下是哪一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