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庭寒搖了搖頭:「不知道,你離開一陣子後我們那個院子裡傳來了一串的腳步聲,我本以為你回來了,所以才過來,但是如果你一直沒有離開過那院子裡的又是誰呢?」
「難道是刑川?」談靜流忍不住猜測道。
謝庭寒想了想那腳步聲的特點:「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到一個之前沒有發現的特點。」
「什麼?」
謝庭寒將背上的談靜流往上拖了拖:「刑川為人開朗卻也有些怯懦,他的腳步聲和他的人一樣略有些拖沓,而那個人的腳步聲卻出奇的乾脆,不是刑川。」
這回連談靜流都有些發慌:「那會是誰?難不成是他那個沒路面的哥哥?」
謝庭寒緩緩的搖了搖頭:「不知道。」
刑川的哥哥會大晚上無緣無故的去他們的院子嗎?實在是想不明白。
「爹!爹你怎麼了!爹你醒醒啊!!」
前面的院子裡響起了貌似是刑川的悽厲的喊聲,謝庭寒內心的不安變得更加嚴重,他覺得他不好的預測大概是要成真了。
背上談靜流的手指忍不住緊緊的抓住他的肩膀,不平靜的呼吸透露著對方內心的緊張。
「放我——下來。」聲音中有絲絲的緊張傳來,不過最後的尾音變得很平靜,可以感受到談靜流極力的想要讓自己平靜。
謝庭寒停頓了一下,緩緩蹲下身把人放下來,現在這種情況的確不合適他背著人跑過去。
談靜流腳步剛剛落地略微有絲踉蹌,好在他趕忙穩住自己,與謝庭寒對視一眼後兩人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爹!爹!」聲音傳來的方向距離他們的屋子非常的近,居然是同一個院子,就在隔了兩個房間的邊角處。
此時那個屋子已經點滿了燭火和燈籠,連院子裡都被照的燈火通明,一個頭髮灰白的老人坐在正朝著門的地上,胸口被人當胸插了一把匕首,手腕和脖頸處也有明顯被麻繩勒過的痕跡。
胸口的傷口此時還在留著鮮血,但是那老人卻雙目圓睜瞪著門的方向臉色灰白,看樣子已經失去了生命的痕跡。
屋子裡有著非常明顯的翻動的痕跡,抽屜都被人打開翻得亂七八糟的樣子,從明面上看似乎是一起入室搶劫並殺人。
刑川此時正趴在老者的身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