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說長也長,但是流逝的也依舊很快,等到有消息傳出來說他們已經可以離開的時候已經過了大概一個月的時間。
牢里雖說不是很陰暗,但是到底還是缺少陽光了一些,剛剛走出去,刺眼的朝陽像布一般整個蓋到身上,溫暖且明媚。
藍天、微風、白雲說不出的愜意和暢快。
「終於出來了。」身旁的魏明謙抻了個大大的懶腰:「可累死小爺我了。」
……他活的夠舒服的了,一天天水果配大餐,他有什麼累的。
謝庭寒回身去找談靜流,就見到那人一臉心事重重的看著自己的手指。
「怎麼了?在想什麼?」謝庭寒忍不住走過去,談靜流的手指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劃傷了,此時正朝外冒著血絲。
「怎麼這麼不小心」謝庭寒略微有些著急,要他說這古代的醫療和衛生條件真的是太差了,劃傷萬一得個破傷風都有死亡的風險,雖說知道主角不會死,但是他也不想談靜流糟那份兒罪。
想著就把談靜流的手指放在自己唇邊吸了吸,將裡面的髒血吸出來以此來消毒。
談靜流還沒說什麼,站在他一旁的魏明謙倒是先勾唇笑了一下:「呦,話說你倆這真的是師徒?這又是吸血又是韓大哥的,好不親熱啊。」
在牢中一個月,魏明謙從他們的對話中得知這兩個人還有一層師徒關係的時候倒是真的驚了一下,要他看這兩人的氣氛怎麼看都不像是師徒,說是情人關係倒是恰當一點。
談靜流和謝庭寒都沒理他,一個專心撕下自己衣袖上的帶子給人包紮,一個專心的看著給自己包紮的人。
「謝謝。」談靜流低頭小聲的說,謝庭寒聽聞此言突然一愣,能得談靜流一句道謝的確不容易,不過他也沒在意,不經心的笑道:「這有什麼,你要真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心裡可難受。」
談靜流皺了皺眉,看著手指已經被包紮好輕輕扯會自己的手指,抬頭似乎是有話要說,卻欲言又止。
一開始謝庭寒還沒有反應過來,卻是突然聽到旁邊的魏明謙發出一聲驚呼而後一個旋轉離開了原位,日常照射下餘光瞥見右側一道寒光閃過來,登時就到了近前。
電光火石之間謝庭寒看著面前的談靜流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嘴角露出一絲無奈,在談靜流不可思議的眼神中謝庭寒好不躲閃的站在那裡,想像中的刺痛從胸口傳出。
一擊穿胸,絕無轉圜的可能,謝庭寒踉蹌了兩下,嘴角忍不住一絲鮮血流出,刺殺的人在確定自己刺殺的地方和深度謝庭寒絕對活不了之後便一下子消失不見。
「來人!在上京地牢門口有刺殺沒有人管了嗎?」魏明謙迅速起身,眼疾手快的把掉在地上的一塊腰牌收進了懷裡,不過還是被謝庭寒看到了牌子,不過謝庭寒現在沒有時間細想。
他只是一瞬不瞬的看著眼前的談靜流,身體搖晃了兩晃勉強穩住身形,手緩緩撫摸過對方的額發,無奈的笑道:「你就那麼想我死。」
「我……」他知道,謝庭寒都知道,謝庭寒知道是他安排的人殺他,談靜流不知道這個時候還應該說些什麼,一切的解釋和狡辯都蒼白無力,甚至於可以說是對謝庭寒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