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問題?」祁父反問,「你說有什麼問題?先不談影響惡劣,我就問你,孩子從哪裡來?祁家家業可不能沒人繼承。」
祁彥臉上露出一絲毫不留情的嘲諷,「沒有孩子,總比孩子不是自己的好。」
「你,你!」
這句話,仿佛狠狠刺激到了祁父,他牙齒都打起了顫來,「不准再提那件事!」
似乎被戳中了痛處,祁父抬眼看到祁彥那冷漠的目光,聲音微微緩了一些,仿佛已經做出很大讓步,「你非要喜歡他也行,身邊兒養個人也沒關係。但以後的婚姻,必須是門當戶對的千金。」
他現在只是一時心熱。
說不定,過兩年,他自己就把這個床伴丟開了。
現在不如先鬆口,隨他便,只要不妨礙以後正常結婚,他不是不可以讓步。
祁彥垂在身側的手猛然握緊了,臉色一沉到底,眼中儘是冰冷,「你對待感情的態度,真是一如既往。」
身邊養個人沒關係,只要不妨礙婚姻?
呵。
「你……」
祁父一時間啞口無言。
「如果沒什麼事,請回。」
祁彥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
祁父青筋一跳,「這裡是——」
「這裡是她留給我的,」祁彥接過了祁父的話,「如果沒什麼事,我不希望閒雜人等上門打擾。」
「話別說那麼絕,」祁父也來了氣,冷著臉,整了整衣袖,「繼承人,別覺得我別無選擇,就可以吃定我。真弄僵了,我捐掉。」
祁彥微微側頭,「你恐怕忘了,還有38%的股份在我手裡,公司也並不是你的一言堂。」
祁父氣結,「你最好再好好想想。我就不信,我手裡那部分,你真的無動於衷。」
他們畢竟還是父子。
只要祁彥願意,都給雙方遞一個台階,哪怕稍微低個頭,他都還不想弄得太難堪。
可惜他這個兒子,這個唯一的兒子,似乎太過執拗了。
「唔嗯,」聽到臥室的開門聲,燕長歌迷迷糊糊撐開眼皮,「剛才外面什麼動靜啊?」
祁彥走了進來,伸手將燕長歌的頭髮撥了撥,「沒事,我吩咐保姆做早餐,可能聲音大了點,吵到你了。」
「早餐嗎,」燕長歌睜眼看他,「我今天想吃點辣,行不行?」
他一向是無辣不歡的。
可自從進入了這個世界,因為原主的身體有胃病,他還從來沒有好好大快朵頤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