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臉頰相貼,殷或察覺到臉頰上的涼意,動作微微一頓,垂眸才驚覺被他困在懷裡掠吻的人臉已經憋的通紅通紅,悶哭不止。
似乎被他突如其來的掠吻嚇壞了。
殷或原本打算把這傻子在金鑾殿上當成玩物一樣肆意征伐一場的想法,不知道怎麼的,在目光觸碰到悶哭到肩膀發顫的懷裡人時,居然有了一絲不忍。
可笑,他居然因為這傻子一哭,就想可憐他了。
殷或將唇退開,看著被嚇壞了的燕長歌,心中那種不忍竟然越發明顯了,這讓他不免有些煩躁,他可不想可憐一個傻子。
殷或冷聲道,「不准哭。」
好不容易在他退開後,拼命喘氣的燕長歌被他冰冷的聲音一嚇,眼淚流的更狠了。
卻因為害怕,嚇得趕緊抬手使勁捂住了嘴,想要不讓自己哭出聲。
殷或皺了皺眉,該死。
他居然更不忍心了。
原本明明是打算,強行在這要了他,管他哭不哭,痛不痛,願不願意。
可事到臨頭,他發現自己居然有點進行不下去了。
殷或有些心煩意亂的鬆開了手,他的身體已經有了反應,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可燕長歌這個樣子…
可惜殷或不知道,燕長歌臉上哭的梨花帶雨,識海卻在忙著打賭,「靈妖,你說他這次會不會辦了我?」
靈妖掃了一眼殷或,「不至於吧?他很看不上你這個傻子的。上一個傻子,那會讓他覺得你不配,你髒了他。」
燕長歌:「……」
燕長歌冷笑一聲,「靈妖,你找死是不是?敢鄙視我?」
靈妖一個激靈,「沒沒沒!靈妖只是根據他的人設,給出的推測!」
燕長歌冷哼道,「我賭他會。」
因為殷或早就起反應了,他就不信都到了這個地步,殷或還忍得住。
殷或深呼吸了幾口氣,看著哭又不敢哭,憋又憋不住,害怕的兩手齊齊用力捂嘴巴的燕長歌,聲音放緩了下來,「別哭了,乖。」
燕長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見他臉色好了,才敢抽噎著開口說話,「不要吃我,不要吃長歌,長歌會很聽話,以後長歌都會很聽話好不好?」
殷或微微一怔,他一個傻子,怎麼知道他是要「吃」他?
不,不對。
傻子不會用這種說法,那麼他說的吃…殷或腦中靈光一閃,好像明白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本王哪裡吃你了?」
燕長歌抽泣著,「你,你張嘴咬,咬我,咬的長歌喘不過氣,不是,不是因為長歌不聽話,要,要吃了長歌嗎?」
殷或被他害怕的模樣逗樂了,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他低聲道,「本王這不是要吃你。」
燕長歌眼眶裡還掛著淚水,聽到他的話,呆呆抬起頭來,「那,那這是幹什麼啊?」
殷或勾了勾唇,抬手揉了一把燕長歌的頭頂,「這是親親。是只有跟喜歡的人才會做的事情。」
燕長歌眼中儘是無辜,「那,那攝政王,是喜歡長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