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長歌胡亂撲了撲手,卻還是覺得不舒服,覺得喘不過氣,而且想要翻身。
他試圖動了動,卻依舊被壓的厲害,迷迷糊糊覺得一隻手摸上了他胸膛,似乎在解扯他的睡衣。
這下燕長歌終於醒了。
他先是皺著眉頭嘟囔了一句,「唔…是誰啊……」
接著似乎想到了什麼,一下子醒透了,「鬼!鬼又來了!是鬼——唔,唔唔唔!」
那「鬼」聽他一喊,竟然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唔,唔唔!」
燕長歌嚇得奮力掙扎。
「鬼」的舌頭卻已經闖進了他的口腔。
接著,他的衣服被徹底扯開了,那「鬼」分開了他的腿,將他壓的死死的,連掙扎也不能。
…
「不要…不要吃我!」
「唔,嗚嗚嗚……嗚嗚!」
少年皇帝的哭聲,在夜風中迴蕩,悽慘嗚咽聲,如同杜鵑泣血,令人不忍卒聽。
夜已深,玄承宮殿外隱約有燭火懸掛,映著守門太監低垂的腦袋,和聽的發紅的耳朵尖兒。
直至後半夜,玄承宮裡的聲音漸漸變得微弱,繼而徹底消了聲。
又不過小半個時辰,有人從裡面開了門,掃了一眼用力低著腦袋的守門太監,「備熱水。」
太監迅速回神,依舊垂著眼,他轉方向看向那鬼,不,殷或的衣擺,迅速躬身,「是,攝政王殿下。」
「今夜的事,膽敢亂傳一個字,本王擰了你們的腦袋。」
太監剛想退下,便又聽到殷或冷冷扔下了一句。
幾個守門太監撲通一聲,齊齊跪下了,「奴才不敢!」
「去吧。」
殷或轉身回了殿內。
「是,奴才這就去!」
…
熱水被送進來,太監又很有眼色的掌了燈退出去,殷或走到床邊,將床上的人輕輕抱了起來。
那可憐的少年皇帝,已經昏了過去,軟噠噠被殷或撈在懷裡。
燭光下,他臉頰蒼白,縱橫交錯的淚痕還掛在臉上,潦草衣襟也遮不住那些斑駁青紫,汗濕的頭髮也十分凌亂,整個人都顯得可憐又惹人心疼。
就連殷或垂眼看到懷裡人這副悽慘模樣,都有幾個瞬間在反思,自己做的是否有些過了?
萬一把人嚇狠了怎麼辦?
不知道是不是的確弄得太狠了,殷或幫燕長歌洗乾淨了抱上床,第二天早上,燕長歌沒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