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燕長歌仿佛想起了什麼難以回顧的傷心事,泛紅的眼眶裡居然釀出一滴淚水來,順著臉頰快速滑落,精準地滴落在了嚴無鸞的手上。
那滴淚仿佛帶了什麼難以觸碰的溫度一樣,燙的嚴無鸞一下子鬆開了燕長歌下巴上的手,不可置信地低聲呢喃,「太傅……」
原來,太傅為他的假死,如此傷懷嗎?
卻又不得不在人前裝作沒事人一樣。
靈妖都快看不下去了,戲精宿主在線戲精啊,「好了吧宿主,差不多可以了,我看他信了。」
「靈妖,別打擾我發揮。」
燕長歌臉上一派痛苦之色,掛著淚痕的臉緩緩抬起,深深望著面前的嚴無鸞,「還好,還好,你不是真的死了,否則,我真的是白教了你一場,既讓我痛,更讓我失望。」
「太傅!」
嚴無鸞再也忍不住了,伸手一把把他抱進懷裡,與他深深相擁,頭頸相交。
這是他這半年多以來,曾經幻想過無數次的場景,也是兩個人第一個能夠這樣緊密的貼在一起,感受著彼此身體的溫度,乃至胸腔中的心跳。
而且這結果,已經比他想像中的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他原以為,這個人根本不在意他的生死。
甚至已經做好了把他迎進國都,就困鎖金宮,也要占有他的準備。
可現在他去告訴他,他在意他,心疼他,為他的死而日夜煎熬!
「但是,」誰知,心中滾燙的嚴無鸞,正像曾經對燕長歌的依賴一樣將臉貼在他頸側時,燕長歌卻話鋒一轉,淡聲道,「但我為你傷痛,只是因為我們是師生。你剛才——那不對。」
剛才,所謂剛才當然指的是嚴無鸞親吻他的事。
嚴無鸞的身體微微一僵,聲音冷了下來,「沒有什麼不對。朕,不,我,我想要你,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一次,萬萬不可能讓你逃離我的手掌心。」
燕長歌皺著眉,「難不成,你要枉顧人倫綱常?不要忘了,我是你的太傅!」
然而,燕長歌嘴上帶著怒氣斥責著,識海卻無比淡定地在跟靈妖分析,「我賭他會因為這句話,更加想要占有我。畢竟這種身份差超能激發變態的xp。昔日動輒斥責,可望不可即的太傅,一朝淪為掌中之物,清冷不再,溫雅不復,官袍破碎……」
靈妖:「……」
所以你究竟是想抗拒還是想要迎合呢?
你這隱隱的興奮與期待,是錯覺嗎?
當然不是錯覺,因為下一秒,靈妖就看到燕長歌表面上依舊保持著皺眉冷拒的模樣,識海卻戳了戳交流群里的人家只會嚶嚶嚶。
[光杆司令:外用沒有理由往外拿,有沒有可以偷偷內服,避免疼痛的?我記得你前陣子說要研製這種。來來來,本試藥師來了!@人家只會嚶嚶嚶。]
靈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