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一慌,巨大的自我唾棄從心中爬起,他居然真的褻瀆了天神一樣來救他的人!
更可怕的是,他慌不擇路一樣想要趕緊退開時,就看到男人的眉毛迅速顫了顫,下一瞬,就睜開了眼睛。
樓艷:「!」
巨大的恐慌讓樓艷觸電一樣猛地退開了唇,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無比。
燕長歌還有些迷迷糊糊的,蹙著眉看著驚慌失措地躲開的樓艷,有些茫然地抬手摸了摸唇瓣,「你剛才幹什麼了?」
是做夢了,還是睡迷糊了?
他怎麼覺得,剛才好像有人親吻他唇瓣?
而房間裡,又只有美強慘樓焰。
樓艷已經被恐慌徹底籠罩了,聽到他的問話,更是整張臉都已經毫無血色,他拼命壓制著顫慄的身體,乾巴巴扯了扯嘴角,「我,我只是,翻……」
翻身時不小心碰到?
樓艷覺得,自己找的理由,無比可笑。
而且已經結巴的說不出來了。
燕長歌淡淡抬眸,掃了他一眼,「我說過了,我拍下你,不是要你與我做那種事,我也不需要你來做那種事。你不必因為感激而勉強自己奴顏婢膝地做什麼。」
樓艷一愣,「啊?」
「睡吧。」
燕長歌重新閉上了眼睛。
樓艷呆愣愣地看著他翻身朝里再次睡下,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他這是,誤會了!?
誤會他是因為感激動容,又覺得對方畢竟花錢拍了初夜,所以才心甘情願想要「伺候」他嗎?
樓艷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有幾分好笑。
這個男人,該不會是誤以為他要獻身?
可……
樓艷無聲垂頭,看向自己那支棱起來的紫色紗衣,不禁苦笑了一下。
是啊,他究竟在想什麼呢。
他只是一個被認定為爐鼎,認定為他人身下之物的男花魁。
居然痴心妄想地想要對別人怎麼樣。
現在,對方沒有想怎麼他,還好心地想要為他贖身,他不是已經該謝天謝地了嗎?
竟然還會有這種念頭,他簡直不是人。
前半夜的樓艷一直很難熬。
一邊自我唾棄,一邊又止不住心生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