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摸摸索索多久，燕長歌才煞有其事地撲了撲手，衝著傅嘯謹溫柔一笑，「保你半個月後，就能開始有知覺。」
其實有他那個空間在，豈止是有知覺，他一顆丹藥下去，當場就能讓傅嘯謹生龍活虎。
可是在這個憋屈的現代世界，他只能低調低調再低調。
傅嘯謹有些懷疑地看了他一眼，「你剛才做了什麼？」
他越回味燕長歌剛才那個看似正經嚴肅的表情，越覺得不對勁。
因為自從認識這個人，他就從來沒嚴肅正經過。
越是繃著一張臉，一本正經的模樣，越是像在掩飾什麼。
燕長歌默默地將搭在傅嘯謹某處的手輕輕移開，沖他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沒有啊，這不就是給你檢查一下情況嗎？」
反正確定了，傅嘯謹那確實是傷到了，居然連這樣都一點感覺都沒有。
傅嘯謹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扶我起來。」
燕長歌嘴角掛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再躺會兒唄？我親自去給你做藥膳，吃了再按摩，按摩了再下床也不遲。」
傅嘯謹的臉色有些僵硬，聲音生硬地重複道，「請你，扶我，起來。」
燕長歌故作不解地搖了搖頭，「躺會兒怕什麼，藥膳很快，之後還要按摩，免得一會兒還得從輪椅上再轉回來。」
傅嘯謹的眉頭無聲擰緊了，突然抬高了嗓門，「管家！」
「大少爺！」
門外，習慣了不會走遠的管家，聽到他的聲音，迅速到了臥室門口。
燕長歌挑了挑眉，趕緊把怒氣已經快要具現的傅嘯謹扶了起來，「我這不是還在嗎，何必捨近求遠呢？你有什麼需要，直接告訴我嘛！」
傅嘯謹黑著一張臉推開了他，「滾開！管家！」
管家聽到這動靜，再也不敢遲疑，直接推門而入，便看到了臉色鐵青的傅嘯謹，和一臉無辜神色站在一旁的燕長歌。
「少爺。」
管家沒有貿然上去扶人，而是先請示性地問了一聲。
傅嘯謹的胸膛似乎還因為情緒暴躁而有些起伏不定，冷聲道，「扶我上輪椅。」
管家瞭然，也是，該到了去一趟衛生間的時間了，「是，少爺。」
因為失去了對下半身的控制能力，傅嘯謹的某些方面，自然也十分尷尬。
因此已經習慣了定時去衛生間。
燕長歌看著傅嘯謹沒有再看他一眼，只是在管家的攙扶下坐上了輪椅，又執拗的獨自操控著輪椅出門，臉上的戲謔表情漸漸收斂了起來。
甚至，竟真的為眼前這個男人，感受到了一種滅頂之痛般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