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嘯遠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溫聲道,「你放心,我沒有誤會,我知道你不是小心眼兒的人,你一定是替我生氣和不平,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不過你說得對,燕長歌不出來實在沒辦法下手,但是很快有個機會,不僅燕長歌這個未來兒婿的身份不得不出來,就連傅嘯謹自己也得到場。也許……我們可以趁機做點什麼……」
…
「傅嘯謹。」
看著穿著一身筆挺西裝,卻默默坐到輪椅上去的傅嘯謹,燕長歌忍不住喊了他一聲。
傅嘯謹微微抬頭,「怎麼了?」
燕長歌欲言又止了一下,終於還是忍不住把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你為什麼這麼怨恨傅氏?」
壽宴之行,已經迫在眉睫,傅嘯謹能不能對他坦白想法,可關係到他這次對於原劇情關鍵性發展掌控的深淺。
他的到來,劇情已經變了。
壽宴上,具體細節,甚至整體發展,都已經變成了未知性。
無論是對他來說,還是對重生的主角受來說,都一樣。
估計主角受只要不是太愚蠢,也不會覺得現在已經跟傅嘯謹走近的他,還會像所謂的前世一樣,為了爭奪傅嘯遠而算計他出醜。
而這樣一來,沒了他燕長歌先走劇情,主角受沒法按照原劇情反擊的情況下,還會如何完成報復,就也成了未知數。
所以了解清楚這個時間點這盤計劃的關鍵對象,傅嘯謹的打算和真實想法,絕對是很有必要的。
聽到燕長歌的問題,傅嘯謹的臉色顯而易見地沉了下來,他一言不發地在輪椅上沉悶了好久,才慢慢抬頭,看向了窗外,說的卻是聽起來跟燕長歌的問題並不相關的話。
「昔聶皇有二子,長子年少有為,漸得民心。本是順天應民的好事,可偏偏聶皇年近古稀,生性多疑,唯恐長子聲威漸起,危及皇權。終有一日,忍無可忍,僱傭殺手,刺死長子,扶立雖然庸碌卻對他極為乖順的次子繼任太子之位。」
傅嘯謹說這些話時,神色平靜的過分。
仿佛一個課堂上的講師,熟練卻漠然地講述著遠久的歷史。
燕長歌靜靜地聽著,見他說完這段話,便獨自沉默了,才在安靜中輕聲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
傅嘯謹的唇角似乎微不可查地揚了揚,「長子幸而不死,卻成殘廢,勢必奪權爭位,甚至,毀掉聶皇所死守的一切,讓他看看什麼叫做『危及皇權』。」
第169章 殘疾瘋子大佬x惡毒炮灰(十七)
燕長歌沉靜著聽他說著自信滿滿的話,將手輕輕搭在了他的肩頭,「那請問,關於這位聶皇的壽宴,這位殺而未死的長子,可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