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將手裡的酒杯不著痕跡地扣在了掌心下,暗暗將藥粉灑進了酒杯里。
燕長歌啊燕長歌,你不要怪我。
這個時候才來裝什麼睿智勸說,太晚太晚了。
而且誰知道這會不會又是你一次假意接近,像前世一樣試圖害我?
為防萬一,我只能化被動為主動了。
唐棠的小動作可以說是十分隱蔽,可燕長歌超於常人那敏銳的五感卻還是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他的動作,不禁微微挑了下眉尾。
看來,是他高估主角受了。
對方根本沒有聽進去。
更沒有原地清醒的可能。
既然如此,那他都已經給過機會了,接下來可就再沒有心慈手軟的餘地了。
燕長歌笑的眉眼彎彎,「成全,當然會成全。一定是成全到底,你儘管放心。」
唐棠隱隱約約感覺到他的語氣似乎有點奇怪,卻並沒有往深里想,而且將手裡的酒杯輕輕舉了起來,朝著燕長歌遞了過去,「那我由衷地感激你,這杯酒敬你。」
燕長歌嘴角的笑容越發燦爛了,伸手就將唐棠手裡的酒杯接了過來,然後又從桌子上撈了一隻空杯子過來,親手提起酒瓶也跟著倒了一杯酒,把兩隻酒杯一左一右握在手裡。
「好說,好說,只要傅家同意解除我跟傅嘯遠的婚約,我就可以向你保證再也不會跟傅嘯遠產生任何的瓜葛。我也回你一杯酒,我們這就算化干戈為玉帛了,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怎麼樣?」
唐棠親眼看到他倒了一杯新酒,雖然心底里還是不太想喝,但看這架勢,他要是不接,燕長歌估計也不會喝他那一杯,而且他是親眼看到燕長歌剛倒的,整個過程他一直死死盯著。
「好。」
唐棠內心經過短暫的掙扎,還是伸手將燕長歌遞過來的那隻酒杯接了過來,「謝謝。」
燕長歌微笑著與他輕輕一碰,「不客氣~」
反正,已經換了。
這是手法問題,對他來說完全是小意思,甚至連神魂空間的獨特加持都用不到。
因為,以前在逆襲組時,曾經有個世界,他穿成了魔術師。
燕長歌微微仰頭,就將酒杯里的紅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時,就看到唐棠也掛著僵硬的微笑把酒喝了。
燕長歌心中一嘆,他的酒是他自己倒的,唐棠喝的酒則是唐棠那一杯。
這次唐棠的結果是好是壞,可就完全取決於他自己的善惡程度了,怨不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