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
短暫沉思片刻,蕭靳安眸光一冷,衝著身後的黑暗就喊了一聲。
「主子!」
一道黑影倏然落地,在他面前單膝跪下了。
蕭靳安冷聲道,「你帶領一隊暗衛,悄悄跟上燕長歌回京的隊伍,務必保他周全!但要注意,只要他沒有遭遇生死攸關的事,就絕對不可以輕易暴露行藏!」
「是,主子!」
影一迅速領命而去。
蕭靳安垂眼,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還有那散落了一地的珠子,心中明明從來沒有真的對什麼渴望至極過,可這一次,他卻突然覺得自己心中生出了無限渴望來。
無論是對燕長歌,還是對那至高無上的皇位!
因為這一瞬間,他這無比清楚的知道,如果他想無所顧忌地擁有燕長歌,就必須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
才能保全自己,保全燕長歌,讓兩個人永遠都不會有被人捏扁揉圓的那一天。
也不會有因為什麼立場不同,就不得不受人挾制的那一天。
…
「來人,把他給我鎖起來,押回京都!」
燕長歌剛隨著金甲衛遠離了淮關,還因為杖傷趴在馬車裡的傳旨官,就好像終於找到了報復燕長歌的機會。
因為皇上雖然沒有明旨要求把他押回去,可是這一趟回去,是個什麼情況,他可知道的一清二楚。
心底便想著,就算他自作主張把人鎖了帶回去,皇上也根本不會降罪。
而且還能防止路上燕長歌跑了,鎖起來只會讓這一趟更保險。
「是!」
金甲衛本是聽命於皇帝,但這一趟來之前,就收到皇帝的話,此次出行在外,可暫時聽從傳旨官的指令。
「你們這是想幹什麼。」
燕長歌騎在白馬上,漠然地看著突然勒馬轉頭朝他包圍上來的金甲衛,連聲音都沒有多少起伏。
而此時的他,手無兵刃一身空,只有一身白袍常服。
似乎這也是讓傳旨官覺得,離了淮關了,終於可以拿捏他了的原因。
畢竟這裡,都是金甲衛。
已經不在是燕長歌和燕家軍的地盤了。
金甲衛金甲寒衣,慢慢朝他逼近,「奉方大人的命,將你關押起來,押回京都。」
燕長歌嘴角露出一抹嘲諷,「就憑你們?而且,我怎麼不知道,一個傳旨的公公,不過是這趟旨傳的遠了點,什麼時候也能自稱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