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
燕長歌冷笑了一聲,「而且就是因為知道,我才要親自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讓他們清楚清楚,以後我在這個王府里,即便是你這個淮南王不在,我是個什麼地位。免得什麼亂七八糟的人,以後閒得蛋疼,隔三差五來我面前蹦躂。」
有蕭靳安給他撐場面,當然能夠震懾住這個淮南王府里的人。
可那是蕭靳安震住的,不是他燕長歌震住的。
他要的可不僅僅是被淮南王罩著這一個結果。
他要的是跟淮南王平起平坐!
無論日後蕭靳安在不在場,都無人敢在他頭上隨便撒野!
至於這接下來會是哪個倒霉蛋變成他殺一儆百,踩著立威的踏腳石,那可就不是他關心的了。
蕭靳安微微眯了眯眼,「你這是想動搖本王在淮南王府說一不二的地位嗎,我的王妃?」
燕長歌挑眉,嘴角帶著堪稱溫柔的笑,輕輕伏在他身上,惡意地拿自己垂下的發梢兒掃了掃他的臉,「不行嗎?嗯?」
那個嗯,被燕長歌刻意拉長了,仿佛帶了鉤子一樣,撩撥的蕭靳安心癢難耐,要不是理智尚在,他真的恨不得就在這馬車車廂里,把這隻妖精翻身壓在身下。
就地正法。
「請淮南王妃下轎吧。」
他們對話的功夫,轎子外面,沐清風已經帶著府里幾十名下屬守衛,迎了出來。
卻根本沒有行禮,而是在送親隊伍的紅轎外幾丈遠的地方就站定了,姿態拿捏的高高的,仿佛迎接的並不是什麼淮南王妃,而是一個只需要走走過場,就會連奴僕也比不上的犯人。
燕長歌掀了轎簾就下了轎,慢慢走出幾步,才看清了那個站在最前面,長得眉清目冷,也帶著一絲文人氣質的沐清風。
如果他猜的不錯,這個人應該就是原劇情在蕭靳安都幾乎是背景板反派的情況下,都曾經有幸被字裡行間提到過的,沐清風。
蕭靳安的親信兼謀士。
只可惜,也就那樣。
文人傲骨有,自負酸骨也有。
燕長歌一步一步朝他走去,身上紅袍隨風飄動,手上的鎖鏈卻隨著他的步子嘩啦啦作響。
看到他手腕上的鎖鏈,沐清風眼中忍不住露出一抹不屑來,心中進一步堅定了燕長歌的到來,其實是作為什麼身份,實際上是天下人,包括皇帝,都心知肚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