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曾想,燕長歌此時此刻,居然毫髮無損的就這麼站在自己的面前!
「逆臣賊子!果然是逆臣賊子!」
皇帝非但沒有因為見到燕長歌,去反思自己對燕家的所作所為,反而在這一瞬間,更加確信燕家不可靠了。
比如,燕崇私通拓加,而燕長歌又早就跟淮南王沆瀣一氣之類的念頭,很快在他的腦袋裡成了形。
「逆臣賊子?呵~」
看到事到如今,仍然不惜對燕家露出最大的惡意去揣測的皇帝,燕長歌默默收斂了剛才故作溫柔的輕鬆,轉而一聲冷笑,「皇上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忠奸不辨,是非不分,黑白難清啊!真不知道,你長這雙狗眼,究竟是用來做什麼的?倒不如挖了去,興許還能更像個人一些。」
……
「燕長歌呢?」
蕭靳安一路從宮門,勢如破竹般攻入金鑾殿時,才恍然發現,身旁好像已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不見了燕長歌的蹤影。
這一路攻來,兩個人當然不是時時刻刻都並肩作戰的,也是時常分頭行動,各有所攻。
但眼下這都臨門一腳了,眼看著皇位就要到手,皇宮裡的那個仇人,也已經插翅難逃,這燕長歌怎麼會反而見不著人了?
蕭靳安殺戮中快速掃了一眼周圍,沒有看到燕長歌的身影,自然是忍不住慌亂了一下。
但只是一下,他便覺得燕長歌不會出事,應該是不知道去做什麼了。
這才隨手抓了一個燕家軍問了一句。
「不,不知道啊,王爺!」
可蕭靳安都不知道的事,燕長歌顯然也不可能告訴隨隨便便一個沒有什麼頭銜的普通燕家軍。
「算了!」
蕭靳安忍不住煩躁了一瞬,他這個王妃,可是實在太難捉摸了。
甚至自從跟燕長歌在一起後,蕭靳安都不止一次的懷疑,曾經那個把自己堵在淮關以南,卻也無法真正壓制淮南王府的驍騎將軍燕長歌,和他真正見識到的這個仿佛什麼都難不住的燕長歌,真的會是一個人嗎?
如果是的話,如果他那四年裡的對手,真的是這樣一個人的話,蕭靳安心中微微一沉,他真的會只是被堵住去路四年嗎?
不,不會。
他所認識的燕長歌,如果真的想做什麼,淮南王府早就沒有今天了。
要說他不想做什麼,蕭靳安卻也覺得跟對方之前四年明顯真的在跟淮南王府爭鬥的舉動,對應不起來。
…
一片血光和腥氣縈繞間,蕭靳安終於還是走上了那金鑾殿至高無上的寶座。
可老皇帝的面,還沒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