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靳安:「……」
什麼仇什麼怨。
「咳,」某皇帝陛下趕緊專心致志哄老婆,「你有什麼怨氣,都可以直接沖我發嘛,千萬不要讓燕將軍他老人家那麼大年紀了,還要再操心我們的事,他老人家還要過自己的日子嘛~」
「什麼怨氣?」
燕長歌垂手下去,用力按了按自的老腰,「一,我腰疼。二麼,你待會兒去你後宮其他地方隨便走走,就知道我什麼怨氣了。」
蕭靳安一愣,「後宮?走走?」
這是什麼意思?
因為新朝初立,天下待定,朝廷待定,他上位這陣子以來,幾乎每天都忙於各種政務,說是忙得腳不沾地也不為過。
幾乎是每晚都到快後半夜,才來到他的皇后的寢宮,大多數時候都是倒頭就睡,三兩天才跟燕長歌親熱一晚。
昨晚還是好不容易才有了個機會,趁著大典餘熱,早早回來,跟他的皇后好好親熱了一番。
燕長歌嗤笑一聲,慢條斯理地伸手撈過了床頭掛衣架上的衣服,「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嘖,果然是做了皇帝的人啊,多的是人想要對你投懷送抱呢。」
蕭靳安:「……」
難不成是宮裡有人開始按捺不住,想鬧么蛾子了?
這可能還真是他的鍋。
奪位之後,急需用人,這宮裡的太監宮女又一時半會兒補不全,很多都是當時歸降了留下一條命來的大安舊宮人。
除了那些嬪妃都被他發放偏遠之地了,太監宮女基本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肯歸降的便留了下來繼續用。
難保不會出幾個不安分,想搞么蛾子亂蹦躂著找死的。
「不急,等我們用了早膳,我們一同去。」
蕭靳安眸光一寒,也是時候給這些人立一下威了,免得讓他們不知道好歹,礙眼礙到他的皇后跟前來。
…
宮裡面的事,宮裡面的人,仿佛都被一道高高的宮牆隔開了,變成了兩方天地,明明很近,卻又仿佛天涯兩斷。
張安一身鎧甲,站在宮門外,帶著一絲執拗般的挺拔身姿,定定望著宮門,已經足足有兩三個時辰了。
他是跟隨燕青山一起日夜兼程趕回來的。
或者,更確切的說,會日夜兼程趕路,更多的是他的主意。
燕青山心裡早就有了猜測,甚至有了決斷,雖然依舊想要替自己兒子試探蕭靳安的心思,但畢竟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他又怎麼會不知道早一天,遲一天,都不會影響結果的道理?
只是,身邊還跟著一個張安。
他這個做為燕長歌親生父親的人,總不能下屬都急了,他還不急,所以一路也不好說什麼,只能跟著張安的進程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