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長歌無語道,「我話里的重點,難道不是有我在,你的皇位不會被奪走嗎?」
蕭靳安一愣,接著笑了開來,動容地抬手將他緊緊抱進了懷裡,「不是我不信。只是,這隻要做足準備再離京,就可以避免的問題,為什麼還要讓它發生問題時,再辛苦你去守護或者奪回呢?」
燕長歌撇了撇嘴,有些傲嬌地抬了抬下巴,「嘖,你這張嘴可真會說。那你就忙吧,反正累死了也不妨礙我找下家。」
這下蕭靳安可總算聽出來了,燕長歌這話是刺激的厲害,可這語氣,明明是心疼他心疼的厲害了啊!
古代人的蕭靳安同學並不知道這叫傲嬌,可他知道有個詞叫口是心非,還有句話叫刀子嘴豆.腐心所以聽了也並不氣惱,反而喜滋滋地抱著燕長歌,在他臉頰上就是輕輕一吻,聲音簡直溫柔的不像話,「快了快了,五天,我答應你,五天內,就將一切都安排妥當了。明里暗裡,我都安排了可信任,又可相互挾制的人,確保京都不會後方失火。五天後,朕御駕親征!」
燕長歌猛地抬起手來,狠狠搓了搓被他吻過的臉頰,一臉嫌棄,「御駕親征就御駕親征,唾沫星子別到處亂灑行嗎?」
蕭靳安:「……」
他老婆的這張嘴,仿佛永遠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來啊!
什麼感動,什麼溫柔,什麼關心,這輩子都不可能有的。
就算關心,恐怕也只會是剛才那種「你死了,也不耽誤我找下一家」的那種無比「體貼又關懷」的方式吧?
燕長歌是壓根不知道蕭靳安都苦逼兮兮地腦補了什麼內容,要是知道了,估計也只會白眼一翻,脖子一橫,附贈四個字:您想多了。
…
一年後。
當拓加王子歌力思被人押著送到燕長歌和蕭靳安面前時,臉上的灰敗和絕望,仿佛有如實質。
他抬頭掃了一眼那個身形懶懶散散,看起來一點兒不像個將軍的白袍青年,良久,才終於吐出一句話,「也許,我一年前做的最錯誤的決定,就是沒有讓人去毒死你。」
那時,他成功設計陷害了燕家,燕崇被殺,燕青山進了牢獄,也被他的人下了毒,病入膏肓。
曾經有人向他提議,既然已經做了,就要永絕後患,不如讓人去給燕長歌也下毒,徹底把燕家滅門。
大安就再也沒有能夠攔得住拓加南下的人了。
可那時的他,並沒有把燕長歌這個少年將軍放在眼裡,覺得燕崇和燕青山才是真正的障礙。
而且就憑大安皇帝那副多疑的樣子,剩下一個燕長歌就算不被他下令處死,也絕對會落得一個生不如死的下場。
他正好省事兒,還可以看大安的熱鬧,看看大安皇帝到底蠢到什麼地步,也看看那個燕長歌到底會被那大安皇帝怎麼處置。
直到他聽說,燕長歌居然被賜婚給淮南王時,他還笑的前仰後合。
大安內部的事,他不是不知道。
燕長歌可是淮南王的攔路虎。
落在淮南王手裡,一定會死的很慘。
而如果攻克大安,那個淮南王也是他最大的敵手,他不可能不關注這個人的事。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