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長歌與他回望，一字一頓道，「書耽。」
周木深垂眸，似乎是在咀嚼這兩個字，「書耽……好，我記住了。」
燕長歌攤了攤手，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上，「你記住也沒用，我還在存稿階段，還沒有發布，你搜不到。」
周木深嚴重划過一抹失望，卻很快察覺到自己有了找回之前話題的突破口，「那現在呢，那現在你在連載著什麼書？我昨天聽到你跟編輯的語音了？什麼人抄了你？」
燕長歌：「……」
您老真直接。
燕長歌輕咳一聲，「你關心這幹什麼？難不成，這也是你的職業準則之一？」
周木深面不改色心不跳，「我也喜歡看小說，看誰的也是看，不如支持一下僱主的事業。」
燕長歌：「……」
支持個卵子。
有那個閒錢拐個彎去網站打賞支持，你還不如直接把錢揣我衣兜里，還免得網站扣分成，和上頭扣大稅了。
咋這麼想不開呢你說。
「你要真想支持我，直接把錢打我卡里就行了。」
燕長歌這麼想著，也不要臉的這麼說了。
「可以。只是，我也不能花了錢，看不到書啊，」周木深看著他一副周扒皮一樣的架勢，忍不住低低一笑，「你還是得告訴我，書名是什麼。」
燕長歌抽了抽嘴角，「《且醉江湖》，去看吧。」
周木深看著他已經繃不住的臉，笑意越發深刻，「好的好的，我一定會鼎力支持您的事業，為您的小說添磚加瓦。順便，我很期待您的新書開文，美強慘大佬總想獨占我……這書名一看就知道美強慘大佬一定是占有欲很強的人。那個我……是你嗎？」
燕長歌：「……」
很好。
你真是個小機靈鬼兒。
燕長歌臉色扭曲了一下，幾乎咬牙切齒地死死盯著他，「不，我說錯了，書名其實是，《美強慘每天都在花樣作死》，你覺得，怎麼樣？」
周木深：「……」
不知道為什麼，周木深莫名感覺到自己腳底板一涼，一種潛意識般的求生欲，讓他乾笑了一下，「挺好，挺好，也挺好，比上一個好，就是聽起來沒有上一個真實。」
燕長歌獰笑一聲，「真實。」
真實，真實，神他媽真實！！！
現在看來，他就不該想開這麼一本書！
簡直垂死病中驚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
他後悔了。
不，後悔是不可能後悔的！
燕長歌忽然笑的溫柔和氣，起身靠近了周木深，手指輕輕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周木深，這個名字不好聽，我給你換一個吧？」
周木深眸色閃了閃，有點不明白，話題怎麼突然切到了他的名字上來，卻還是很配合的問道，「換成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