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
燕長歌已經完全睜開了眼睛,淡淡看著她,成功把碧溪和她身旁的紅鸞兩個人,都看得身體僵硬,眼神兒躲閃個不停了。
「是。」
碧溪索性將眼睛垂了下去,默默盯著自己的腳尖兒,「回魔尊大人,在您閉關的五年之中,仙玉宗的有個叫淳于修的少年,曾零星求見過您幾次。屬下問他緣故,他又不說,因此,因此……屬下等,唯恐他來魔界意圖不明,沒放他進魔界。」
原本,碧溪覺得像這種小事,犯不上跟魔尊大人回稟的,所以才會猶豫。
畢竟,堂堂魔尊大人,哪裡是誰說想見,就要讓他見的?
何況還不是魔界下屬修士,而是一個正道宗門,修為又低的人,那樣的人,對魔尊大人來說,是根本不夠格去聽一耳朵的,何況見面?
但碧溪回想那個少年每次凝重的表情,和幾次執著想要求見的態度,又覺得,這件事,似乎很有稟告給魔尊大人的必要。
「淳于修?」
燕長歌勾了勾唇,左手慢條斯理地搭在右手手腕上,食指的手指肚輕輕摸了摸「雕龍手環」的龍腦袋,仿佛只是閒來思忖時下意識地在把玩著什麼物件兒,「他最後一次來,是什麼時候?」
碧溪道,「就在七八日之前。」
魔尊大人好像很重視這件事啊!
看來,她隱約的覺得此事該回稟,果然是正確的。
「師尊,淳于修是誰?師尊好像很在意他?」
某個「手環」,看到燕長歌那格外關注的反應,頓時有些憋不住了。
可他的聲音一在大殿中響起,頓時把噬魂折魄紅鸞碧溪四個人,齊齊驚了一下。
四人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繃緊了身體,變成了一副警惕的姿態,眼睛瞬間左右掃蕩,試圖找到聲音來源。
燕長歌:「……」
不能笑。
不地道。
他是個好上司。
絕對不能嘲笑下屬。
還有這蠢徒弟,讓他「扮演」個手環,居然都不老老實實呆著,說張嘴就張嘴。
四個人第一反應是警惕的,但那聲音里的話,卻更讓他們詫異了,是,是少主?
「一個人。」
燕長歌的回答,言簡意賅。
扶辛:「……」
師尊好像說了,又好像沒說。
他又不敢再繼續問……
免得師尊覺得他身為徒弟,卻干涉師尊的事,還打破砂鍋問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