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邊緣,那照片似乎是從什麼其他合影照片上剪下來的,此時只能露出兩個腦袋,被鑲嵌進不算太大的環扣掛墜里。
「你現在,到底在哪?又在做著什麼?」
顧豐闌眼中有一瞬間的迷茫,手指輕輕摩挲著那個吊墜兒,「也許,我該勇敢一些,找到你,面對你,而不是,畏畏縮縮的只敢觸碰你的影子,對嗎?」
而且,那個影子,哪怕長得再像,穿著上再去刻意模仿,又哪裡有他半分光芒?
那贗品,不過是個連影子都做不好的蠢貨罷了,自己為什麼還要因為一個贗品在這裡有片刻遲疑?
簡直可笑。
…
「淦,我居然身無分文。」
走在大街上時,燕長歌才翻了翻自己那個比臉都乾淨的褲兜,陷入了沉思。
由於走的太過瀟灑,身份證,手機,銀行卡,還都在顧豐闌的家裡。
「那怎麼辦?」
這下就連靈妖也被尷尬到了。
「還能怎麼辦,回去拿!」
燕長歌頭一甩,直接往回走,「你要永遠堅信一句話,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只要我的臉夠拽,臉發黑的也只會是別人!」
靈妖:「……宿主威武。」
…
叮咚。
門鈴響起來的一瞬間,垂頭沉默著在沙發上不知道獨自坐了多久的顧豐闌,猛地抬起了頭。
下一秒,才又沉下情緒來,不禁暗自懊惱了一下。
自己這是怎麼了,心神不定的。
「你去開門。」
他習慣性地吐出一句話,等到過分的沉靜給了他一種不適應,他才反應過來,別墅里,此時此刻,只有他一個人。
那個一直乖乖巧巧,在他辭掉劉姨後,還聽話的把家裡原本屬於劉姨的工作一手包攬過來的人,早在十幾分鐘之前,已經滾蛋了。
那時候,他還樂意哄著他。
那蠢貨就傻乎乎地覺得,親自給他做飯打掃衛生,都是一件幸福的事。
絲毫沒意識到自己把劉姨辭退,把這些交給他,原本只是想為難他,讓他學的更乖一點兒,不要因為自己的偶爾失神和寵愛,就忘了他自己的身份,更不要妄想不該肖想的位置。
畢竟,他的失神,可從來不是為了那個贗品。
呵。
這麼蠢的人,也配跟那個人相提並論。
明明除了臉,哪裡都不像。
顧豐闌默默站起身,朝著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