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顧客是上帝,那也用不著這麼迎合他吧!?
大堂經理沖他微微一笑,眼神兒暗示了一下,意思很明顯——沒辦法,他剛才給的太多了。
結帳出門時,不只付了帳,還給了他和阿飛億點點兒小費。
「那正好。」
燕長歌還沒答應呢,沈知行抬腿就站了起來,「走吧。」
燕長歌扯了扯嘴角,朝他露出一個標本一樣的僵硬笑容,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一個一個咬出來的,「好,的,呢,沈,先,生。」
沈知行直接抬手抓住了他的手,那架勢哪裡像初次相識的人?
反倒像是認識了很久一樣,自然而然地拉著他就出了門。
…
「沈先生,我想,我們並不熟,您這樣又是請我喝咖啡,又是請我吃飯的,會不會不太好?」
燕長歌被沈知行拉著走,還跟的有些磕磕絆絆,沈知行不知道是不是帶了幾分怒氣,步子走的飛快。
也沒有乘車,出了咖啡廳,就拉著燕長歌直奔斜對面的一家西餐廳而去。
「不好?」
沈知行冷笑一聲,轉頭掃了他一眼,「我請你喝個咖啡,吃個飯,你就覺得不好了?那過去一年,你直接在顧豐闌家裡住了一年,吃喝住全包,怎麼沒見你說句不好?」
燕長歌一愣,「沈先生?」
「沈先生沈先生,我說了,也強調了,我叫沈知行。」
他不懂,他不懂自己為什麼對這個初次見面的人,會有這樣難以自控的情緒。
但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
既然他在意,那就要面對。
而不是對這種在意視而不見,忍著憋著,爛在腸子裡!
「你,你怎麼知道?」
燕長歌心底里門兒清,沈知行一定是查過顧豐闌的事了,自然也就知道他這個替身的事。
只是心裡清楚,他臉上的神色卻有些慌亂,也有些羞窘,畢竟這種事,聽起來像極了包,養,可不是什麼好名聲。
就算他要跟別人解釋,那是個協議,他跟顧豐闌其實什麼都沒有,那外人也得信啊。
「所以,」沈知行的臉色陰沉的厲害,就連腳下步子都停下了,就這樣回頭冷冷看著他,「你是真的跟他,」
沈知行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似乎有些說不下去,他微微仰頭,閉上眼緩了緩,才咬牙道,「你真的跟他,在一起了一年?」
沈知行的這個「在一起」,是誰都能聽得出來是什麼意思。
燕長歌自然也懂。
「那是我的私事,沈先生。」
「私事?」
沈知行冷笑道,「那你知不知道,他只是把你當做一個替身?他根本不喜歡你,他不過是把你當成一個野心難戮時的替代品,消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