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
容淵幾乎是用僅存的理智,從牙縫裡費力咬出這幾個字,便腳下一軟,磕倒在了地上!
這痛,遠比上一次面對那蛇妖時還要猛烈,已經從鑽心之痛,襲遍全身。
痛不能當。
可是……
他總不可能,對兩個人都動了情吧?
怎麼可能。
「呃……」
然而越是思考這個問題,心頭那種劇痛就越是無法抗拒,很快,便已經有虛汗從容淵的額頭上滲了出來。
他脆弱慘白的模樣,加上他那一頭到現在都沒來得及重新束起來的黑髮,還有那脫去外袍搭在臂彎,只剩下一身單薄中衣裡衣的樣子,讓燕長歌怒氣漸漸因為心疼壓下許多的同時,還多了一絲詭異的渴望。
好想蹂躪。
好想磋磨。
好想抹布他。
「咳,」燕長歌被自己心中瘋狂叫囂地念頭震了震,按捺著這種種不厚道的想法,站在他兩步遠的地方低頭看他因為疼痛而艱難呼吸,「…你到底怎麼了?我怎麼幫你?」
容淵艱難地喘息兩下,抬眼看他,聲音有些虛弱,「離我遠點就好。」
「你!」
好不容易因為心疼壓下火氣的燕長歌,一聽他這話,頓時火氣又蹭蹭蹭上來了,「我連幫你都不配了是嗎?」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那個意思?」
燕長歌獰笑一聲,不退反進,一步並上來,就在容淵面前蹲了下來,與他平視,「我這個人,就喜歡抬槓,你讓我離遠點,我偏不。我就蹲在這兒,看著你痛,看著你掙扎。等你什麼時候掙扎累了,我就把你扔在地上不管了。」
「我……」
容淵的手指骨節都因為用力忍痛,而攥到了發白,臂彎里的外袍,更是掉落在了地上,整個場面,凌亂而旖旎。
「我只是,想一個人待會兒。」
過了一會兒,容淵才費力用相對平穩的聲音,組成了這麼一句話。
他現在,心裡真的很亂。
突然動情已經很離譜了。
他卻還是對一個初次見面的蛇妖毫無徵兆的動了情。
毫無徵兆對那蛇妖動情,也已經是離譜之中的離譜了,如今,他竟然又這樣毫無徵兆,甚至是草率的,對一個陌生人,陌生的同路之人,又動了情!?
難不成,他不只不是一個斷情絕愛之人,還是個濫情之人?
動情之時,甚至能見人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