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長歌愣了一下,「這哪行?我今天已經麻煩你很多了,哪有我自己躲起來呼呼大睡,讓你幫我熬夜照顧病人的道理?」
「你剛才不是說了。」
容淵看他。
「說什麼了?」
燕長歌還有些懵逼。
他剛才說的話可多了,誰知道容淵說的是哪一句。
「你剛才說,損耗最低,睡一覺就好了。」
容淵淡聲道。
「嘶,」燕長歌脖子往後一仰,「這句話的重點難道不是損耗最低嗎,不是睡一覺啊!」
「對我來說,重點是後半句。」
容淵的語氣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意味兒,「或者,你需要我把你敲暈了扔去隔壁房間床上?」
燕長歌:「……」
這男人,真要命。
兩人幾句話的功夫,掌柜的已經取了托盤快速跑了回來,小枝卻沒有跟著。
想必,是神智清醒了的小枝,已經擁有了獨立行動思考的能力,便沒有再跟上來了。
「怕你們二位等得久,樓下原本想端第二趟的那四盤,我都已經熱上了!我這就把這些也端下去熱了來!」
看到掌柜步子都變得輕快,臉上的笑容也止不住,不再是因為迎接客人那種職業性的笑容,燕長歌不禁揶揄了一句,「熱上了?嘖,看來你這還多了個苦力啊?人家剛神智清醒,你不知道心疼心疼,先讓人家幫上忙了?」
這掌柜的敢熱上鍋還往上跑,八成就是小枝在幫忙了。
掌柜的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笑了笑,也不耽誤手裡的事兒,麻溜地往托盤裡放著盤子,「我當然是想好好心疼她,可您二位,跟別的客人不一樣,您是我和小枝的大恩人啊!我這不能不知回報是不是?別的不說,這飯菜要是再遲了,讓您餓了肚子,那我不是過河拆橋,沒良心了嘛!」
燕長歌笑道,「不急呢,你慢慢去熱。」
「好嘞,您二位稍後,這很快就來了!」
「對了,來壺酒。」
「好嘞!」
「不要雄黃酒。」
掌柜的一笑,「這也不是端午,我們這平日裡也不興喝雄黃酒。您放心,我這就把店裡最好的酒給二位拿來。小地方,太好的也沒有,您二位將就,別嫌棄!」
「雄黃酒……」
掌柜的端了托盤離開,容淵卻若有所思地朝著燕長歌看了過來。
據他所知,蛇怕雄黃酒。
煙歌為何喝酒還要特意提出不要雄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