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長歌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嗯,我也這麼覺得。少年,你很有眼光。看在你這麼有眼光的份上,這個爹,我當了!不過這金子的形狀我不喜歡,你把它打成金磚送給我當見面禮好了。」
「一個血奴,你怎麼敢跟爵爺這麼說話?」
一聲冷喝在身旁的昏暗出響起,燕長歌聞聲轉頭,這才看到,原來這裡不只他和籠子外的男人兩個人,那燈光映不到的昏暗之處,還齊刷刷躬身站著幾個衛兵一樣穿著的人。
他們悄無聲息,一動不動,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要不然突然出聲,燕長歌還真沒留意到他們。
男人眉頭一皺,冷冷地看向了那片黑暗,以及黑暗中的人,「誰准你張嘴的?」
那人仿佛在黑暗中打了一個冷顫,「爵爺……」
男人輕輕抬了抬手指。
下一瞬,黑暗中傳來一聲銳器刺進血肉的聲音。
砰。
接著,一具身體從黑暗中倒了出來,砸落在地,半個身體露出在了光線里。
很快,他一左一右,明顯也是對他動手的兩個人,快速走出來,拖起他的屍體就一言不發地快速出了房間。
整個過程,都悄無聲息。
只因為男人一個同樣悄無聲息的手勢。
他們便不得不對身旁的同職動了手,又快速處理了屍體。
男人若無其事的轉回臉來,連同眼中的神色都沒改變一絲一毫,「他嚇到你了嗎?是我的人不懂事,真是失禮。」
他嘴裡說著好似關心的話,可燕長歌卻只聽出了假惺惺和心狠手辣。
燕長歌死魚眼看著眼前的金籠子,「那您有沒有覺得,把我關籠子裡跟我說話,看起來更失禮呢?」
男人似乎沒有想到燕長歌這麼淡定,還能三番五次跟他這樣玩笑般接話,眼中不禁趣味更濃,「你說得對。」
男人朝著身後伸了伸手。
立刻便有一個同樣身穿古式西裝的青年快步走了上來,恭恭敬敬地把一把精緻的金色鑰匙放進了他的手心,「爵爺,給您。」
男人捏住了鑰匙,轉手到身前來,親自將籠子上的金鎖打開。
可燕長歌手上還有鏈子。
他朝著男人抬了抬胳膊,「這個是不是更是失禮中的失禮?」
這次,男人卻視而不見,就在燕長歌以為男人至少會把他放出籠子的時候,卻見男人開了籠子的門,反而一步踏了進來,反手就將籠子門又帶上了,「我覺得你說得對,你在籠子裡,我在籠子外,說話是不方便,也很失禮。所以,我進來了。」
燕長歌:「……」
尼瑪!
這是個什麼深井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