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這樣愁眉苦臉?」
陌千肆看到燕長歌哪怕脖頸在他手中,卻並沒有太多畏懼,反而不知道在聯想什麼,有些苦著的臉色,不禁心情頗好,玩味地將自己的臉又朝著燕長歌逼近了半寸。
「唉,」燕長歌深深嘆了口氣,「當然是愁,你送我的這大金籠子,我一會兒怎麼搬回去。」
「你喜歡就好。」
陌千肆大言不慚地勾了勾唇,拇指肚用力壓在了燕長歌的唇瓣上,他有種衝動,想要重新進行剛才對方躲過的事。
雖然不解。
但是,他想。
不管內心為什麼產生這種衝動,可他從來都是一個不願意深究原因的人。
有衝動,那就循著衝動去做。
肆無忌憚,才是他陌千肆。
畢竟,還沒有人能夠阻礙他什麼,抗拒他什麼。
他想要去吻這個新來的血奴,那也只能是這個血奴的榮幸。
抗拒?
呵。
要是他不識抬舉,那他只能辛苦,教會他學乖。
這樣想著的陌千肆,便是一點兒的客氣都沒有,他輕捏燕長歌的下巴,微微垂眸,臉輕輕一側,便又朝著燕長歌唇瓣咬了下來。
這一次,燕長歌卻根本不敢掙扎了。
別說脖子上還一隻手掐著,就那個抵住他大動脈的破戒指,也在時刻威脅著他。
燕長歌內心暗罵一聲mmp後,只能任由陌千肆那雙冰冰涼涼的唇,就這樣毫無阻力地落在了自己的唇瓣上。
站在籠子外剛剛送上鑰匙來的禮服青年,眼睛不可置信地睜大了一下,反應了一瞬,趕緊垂下眼皮去,頓了一下,又乾脆背過了身去。
不該看的東西不能看,如果他連這個最基本的規矩都不懂,那都不知道要死在爵爺手中多少次了。
爵爺縱使矜貴優雅,卻一向不吝於動手殺人。
他也算是跟著爵爺最久的人了,憑的就是忠心,機敏和有眼色。
哪怕爵爺一個眼神兒,一個小動作,他都領會爵爺的意思,並且利落的做出讓爵爺滿意的工作。
被陌千肆這樣從唇到齒,從齒到舌,由淺入深,卻又動作優雅地吻著,燕長歌內心卻有些複雜。
是,他承認,他不是鐵了心要抗拒陌千肆。
因為有著神魂力量的他,哪怕現在依靠這具身體的能力,的確逃不掉,但一旦動用神魂力量,真想抗拒,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說白了,他並沒有真的想要抵抗面前的人,半推半就,頂多在陌千肆看來,他是沒有選擇的,也就隨著陌千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