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千肆微微一頓,一雙眼睛緊緊落在燕長歌的身上,隔著籠子,動作優雅地慢慢單膝蹲了下來,手杖就沉重地杵在他腳邊,支撐了他胳膊施加的力道。
「還有什麼?」
這下視線齊平,燕長歌將男人眼中的玩味看的越發清楚了。
陌千肆唇角微揚,慢悠悠道,「還有,現在不是晚上。只是我的房子,沒有窗。」
燕長歌:「……」
淦,不早說!
早知道他就換個藉口了。
「本來,我是打算放你出去的。」
陌千肆輕輕摸了摸籠子,眼中故意透出一絲可惜來,「可惜,你要是出來了,就要殺了我。」
說到「殺了我」三個字時,不知道是不是燕長歌的錯覺,竟然還從這該死的男人的語氣里,聽出一絲絲的委屈!?
神他媽的委屈啊!
有病吧!
「誰說的?誰說的?」
燕長歌一挺身板兒,「我護著你還來不及呢,哪裡捨得殺了你?」
陌千肆微微歪頭,「哦?那你脖子裡掛的是什麼?」
燕長歌心頭一緊,下意識地抬手捂住了胸口。
那是原主帶的那個用聖光浸染過的,專門準備用來攻擊陌千肆的法器!
燕長歌乾笑一聲,「就是個破吊墜兒,非金非銀非玉非鑽的,恐怕還沒有你這金籠子上搓下來的渣渣值錢呢!」
陌千肆慢慢的站了起來,聲音隨著他起身的動作,一點點變冷,「我那麼喜歡你,不惜留你一命,你卻只想殺了我。」
「沒有啊!」
燕長歌跟著他,從籠子裡順著杆子站了起來,「我就是覺得在籠子裡睡覺不舒服嘛~」
哼,喜歡?
如果這傢伙說這句「那麼喜歡你」時,沒有帶著那麼濃烈的對所有物,甚至對心愛玩具般的語氣,也許他還真的能感動三秒鐘。
「那你想在哪裡睡呢?」
陌千肆忽然抬頭看了看天花板。
燕長歌一個激靈,不知道為什麼,就想起來原劇情中這傢伙折騰主角攻受,曾經把主角受吊在天花板上一夜,還把主角攻又鎖在地上看著主角受的事。
「咳,」燕長歌清了清嗓子,試圖跟他好言商量,「找個能躺開的地方。站著坐著,我是真的睡不著。你看,你抓我來,也不是為了虐待我吧?那肯定是為了我的血,我要是睡不好,吃不好,喝不好,那血就養不香甜!」
陌千肆挑了挑眉,「萬一,我抓你來,就是為了虐待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