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臨之時,他不喜歡被任何人打擾。
尤其是他需要進食的夜晚,一旦哪個不長眼的人打攪了爵爺,一定會死的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只是……
明方在下樓梯前,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臥室門,只是爵爺,這真的是為了進食嗎?
親吻那個新來的血奴,抱那個血奴,現在居然還把那個血奴抱進了自己的臥室。
他可不是第一天跟著爵爺了。
爵爺一向把血奴當成不屑一顧的存在,甚至覺得不新鮮了,都有可能隨手丟棄,不管死活。
更慘的是,許多血奴還被爵爺當樂子戲弄或者折騰,最後依舊會在爵爺的愉悅笑容中,被隨意殺死,然後繼續下一個。
血奴在爵爺眼裡,那就真的是奴,是命賤的卑微之物。
別說跟一個血奴做出這樣親密的事,還把血奴帶進臥室了,就連進食,爵爺都嫌髒,總是讓他把血奴的血抽出來,倒進了杯子裡,才會進食。
根本不屑親自去觸碰在他看來,低賤的血奴。
可今晚,爵爺種種作為,唉,也許,是爵爺興致來了,又想到了什麼新的玩弄血奴的法子?
明方縱使心中疑惑,也不敢繼續逗留,更不敢過分去揣摩爵爺的心思。
他極力地放輕腳步,才摸下了樓梯。
他的爵爺,是希望他聰敏,能夠領會各種意思,可同時又絕對不會喜歡他領會的過透,沒有人喜歡被看穿,何況是爵爺這樣高高在上,說一不二的人呢?
把握這個度很難,明方更是覺得自己能夠在爵爺身邊留下這麼多年,那全是自己一點一點兒摸索過來,可絕對不能因為一時好奇,斷送一切。
…
陌千肆將燕長歌放在床上,整個過程,燕長歌都在沉睡中,一無所覺。
陌千肆的目光落在他手上的鎖鏈上,又順著他的胸膛上移,在他脖頸處停下了。
他是該進食了,不是今晚,也得是明晚。
再晚點兒,就要有不適感了。
可是這個血奴,不,這個血族獵人,他卻不想這麼輕易對他下口。
他想要養著他,讓他逃不掉,卻又不用他,直到他耐不住,他倒要看看,被圈養的血族獵人,到底在他眼皮子底下淡定多久。
陌千肆輕輕撫摸了兩下燕長歌的臉頰,覺得這個故意被抓到他面前來的蠢貨,睡著了時倒是比睜開眼睛跟他耍貧嘴時可愛多了。
也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