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覺得離譜,但陌千肆卻依舊選擇了一如既往地遵循自己最真實的想法,他抬眸,冷冷看了一臉無辜的燕長歌一眼,「把盤子放下,坐回去。」
「好噠,爵爺~遵循您的指令。」
燕長歌嬉笑著把兩隻盤子雙雙往桌子上一啪,就又一屁股坐了回去,「我可是您最忠誠最乖順的血奴,爵爺。您讓我出去,我立馬出去,您讓我坐回來,我就立馬坐回來,絕不含糊!」
陌千肆直接嗤笑一聲,「那我讓你回籠子裡,你跑什麼?」
「呃,」燕長歌嘴角帶笑,「我這不是怕弄髒爵爺的金子嘛~」
陌千肆垂眼落在桌子上的斑斑點點上,臉色頓時又變得不太好看了,「金子弄不弄髒我不知道,但你確實弄髒我的桌子了。把桌子正回去,我不想說第三遍。」
燕長歌淡定地把桌子往回一推,堵死了剛剛分開的縫隙,可是卻因為用力過猛,桌子明顯地朝著陌千肆那邊平移了一兩厘米。
陌千肆:「……」
陌千肆臉色已經發青了,明明只有牛排吃了一半,其他的還沒怎麼動,這下子卻覺得連胃口都沒有了,他沉著一張臉,將手指扣在桌子邊緣上,精準地往回推了那一兩厘米。
燕長歌:「……」
這強迫症有點兒太嚴重了吧?
陌千肆的聲音發冷,「再亂動,你今天的午飯,就只能等到明天中午吃了。」
低頭扒螃蟹的燕長歌一頓,「虐待可要不得啊!我要是餓瘦了,那血可就不香了!」
「閉嘴。」陌千肆半掀眼皮看他,「除非,這頓早飯你也不想吃了。」
燕長歌默默閉了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他只是暫時地順從一下。
哼,等他什麼時候把陌千肆拿捏穩了,一定要給這傢伙好看!
…
燕長歌后半截是在悶不吭聲中度過的。
盤子被明方收拾下去的時候,燕長歌便遭遇了一個世紀性大難題。
「我不去!我不想要進籠子!我又不是鳥!」
燕長歌直接嘴巴一抹,爬上了床,兩腿一蹬,與世無爭,被子一蓋,誰也不愛。
陌千肆站在床邊,嘴角帶著似笑非笑的弧度,下一刻,他將手杖的龍頭手柄往小手指上一掛,抬手種種拍了拍掌。
很快,剛才就收到明方帶話,已經上了二樓,卻不敢進臥室,只能齊刷刷等候在門外的衛兵,聞聲迅速進了門。
陌千肆眉頭微挑,「連人帶床,搬到昨晚打造的新鳥籠里去。」
「是,爵爺!」
燕長歌猛地掀開了被子,露出頭來瞪他,「鳥籠!你總算承認了是不是!你才是鳥!你全家都是鳥!」
陌千肆不氣不惱,甚至嘴角依舊掛著心情不錯的淺笑,他背過了身,微微仰頭舒展了一下肩頸,「你應該感到慶幸,因為我對我養的鳥,可比對我養的血奴,疼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