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笑,燕長歌止不住咧了咧嘴。
因為此時的陌千肆,只是微微一彎唇,就露出了他上邊那兩顆尖銳的牙齒,張口間,又隱約露出下面兩個尖尖的牙齒。
不知道是不是燕長歌的錯覺,他總覺得陌千肆的臉色似乎比之前看起來更白了,而唇色卻好像更暗了?
猛然變得更加強烈的色差,尤其還頂著昏黃的燈光,身後是一片黑暗,讓燕長歌覺得他那張臉越看越讓人覺得陰森詭異。
「明方,去把昨晚的那個血奴帶過來。」
陌千肆看了一眼明方,不知道是有意支開他,還是真的需要明方親自去帶那個血奴來。
「是,爵爺。」
看到陌千肆臉上並沒有怒氣,更不會遷怒自己,明方暗暗鬆了一口氣,趕緊轉身離開。
陌千肆打開了籠子的門,目光沉沉地看著燕長歌,「你應該知道,我今晚需要什麼。」
燕長歌眨巴了眨巴眼睛,「你不是已經讓明方去帶人來了嗎?」
陌千肆若有若無地笑了一下,輕輕朝著燕長歌走近了兩步,眼睛不期然落在他光著的腳上,動作頓了一下,朝他身後抬了抬眼,「到床上去。」
燕長歌直接後退兩步,屁股就挨到了床沿兒,「嗯,然後呢?爵爺?」
陌千肆兩步並了上來,逼至他面前,抬手輕輕撫了撫他纖細的脖頸,眼睛落在那白皙到可以清晰看到皮膚下的血管,甚至可以清楚看到那血管的每一次搏動的樣子,陌千肆眸中寒光閃過。
他有種強烈的衝動,很想要就這樣狠狠咬下去,刺穿他的皮肉,扎進他的血管,盡情地享受那血液的甜美!
可僅存的理智,還是讓陌千肆閉了閉眼,挪開了視線,讓自己冷靜了幾分。
不行。
現在還不行。
最完美的獵物,一定要在準備完全之時,用最好的方式,拿最好的心情去享用。
尤其,是當對方自己先浮躁起來,臉上露出那倉皇不定的表情的時候,才會讓食用的人,心情更加愉悅。
他得耐著性子,好好把這個獵物的不安和焦躁忐忑都牽出來。
「坐好。」
陌千肆轉而不輕不重地壓了壓燕長歌的肩膀。
首先,要讓自己的獵物產生恐懼。
那就要讓他親眼看著,其他的血奴是怎麼被取血,被使用,又被拋棄或者無趣時肆意戲弄的。
「昂。」
燕長歌依舊一副故作乖巧的模樣。
陌千肆哪裡看不出他的假作乖巧,又無奈又有些不甘,他親手拉了拉同樣布置在籠子中的一張凳子,就挨著床邊兒坐下了。
不多時,明方就帶著邱瑞進來了。
邱瑞深深低著頭,經過昨晚的事,他一晚上都忐忑不安,心情複雜,沒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