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長歌心中不禁嗤笑一聲,得了吧。
要不是看了原劇情,以及你剛才那一閃而逝的失望,我還真就差點兒信了你的鬼話。
陌千肆這個人的蛇精病,就病在他對於貓捉老鼠的遊戲樂此不疲。
他最喜歡的事,就是看著別人按捺不住一次次逃跑,卻又一次次跑不掉,每次好像有了希望,卻每次又無法真正擺脫他的掌控,直到最後,一次次絕望的人徹底麻木,崩潰,再也升不起半點兒擺脫的念頭。
所以,陌千肆這兩日,看似一直在警告他不要試圖逃跑,其實他是深諳人心,故意以這種壓迫感,激起他的逆反心理。
他要的,不是他燕長歌真的聽話,乖乖呆在籠子裡。
他要的恰恰相反,他就是想看到他燕長歌籌謀逃跑。
然後失敗,然後再跑,然後再被抓住,徹底被折服成為他的掌中玩物。
可惜,看過原劇情,已經知道了陌千肆這個變態毛病的燕長歌,是打定了主意不讓陌千肆爽,「嗯,那當然!我可是很識時務的!我看,夜也深了,你這也安穩下來了,我還真困了。」
燕長歌微微仰頭打了個哈欠,慢騰騰轉身,無比自覺地朝著籠子門走去,「籠子雖丑,床還是舒服的,我困了,我先去睡了。」
「你……」
陌千肆果然被他弄得有些怔,畢竟看燕長歌之前千方百計撒潑賴皮要出籠子的架勢,明明一副不想呆的模樣。
這怎麼只不過是跟著他出去打了個架回來,就這麼不思進取了!?
陌千肆擰了擰眉毛,難道,他當著他面殺狼人的警示太過了,真嚇到他了?
不敢心生抗拒了?
真是沒用。
既然如此,給他點希望吧。
陌千肆站起身來,看著自己走進了籠子裡的燕長歌,嘴角微微上揚,似乎真的對此很滿意,他也幾步跟了上來,進了籠子,「你說得對,這張床,很舒服,而且,我睡習慣了。」
燕長歌:「???」
所以呢?
您想表達什麼?
陌千肆反手將籠子一鎖,抬腿朝著床邊走了過來,「我也睡這。」
燕長歌挑了挑眉,「怎麼,還怕我大半夜撬開籠子跑掉,鎖了不夠,還要紆尊降貴,睡在這種地方,親眼盯著我?」
陌千肆不置可否,反而已經動作優雅地從床上和衣躺了下來,「畢竟,你可不比別的血奴。你是個血族獵人。你要是真逃了,還把我的秘密帶了出去,聯合血族對付我,那可就不好了。」
燕長歌扯了扯嘴角,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