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肖叔依舊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燕長歌和陌千肆,他只是有些擔心,陌千肆現在對長歌的那一點兒好,只是興致來了的心情好。
沒看長歌手腕上還帶著鏈子嗎?
也許,陌千肆只是把長歌當成玩物戲弄,心情好了寵一陣子,心情不好了,那長歌的下場……恐怕就是像被當垃圾一樣拋棄。
就像之前那些得罪陌千肆的血奴一樣,被隨意處死,棄之荒野。
可是,就算不放心,他又能做什麼呢?
除了心中祈禱陌千肆對燕長歌能是真的在意,而不是興致即起,別的什麼也做不了。
陌千肆比他想像的更難對付。
不僅實力強大,還心思敏銳。
血族獵人,甚至那些狼人,恐怕都再也沒有辦法對陌千肆怎麼樣。
…
「不對啊,」看著肖叔離開的背影,燕長歌才終於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來,「這距離你上次進食,得一個多月了吧,月圓之夜不知不覺都過去了,怎麼也沒見你這個月進食?怎麼,又偷偷摸摸乾的?」
燕長歌心裡一時有點兒說不來是個什麼滋味兒。
他沒想到,兩個人都這麼親近了,連那種事都做了,陌千肆卻好像並沒有對他給與完全的信任。
要不是今天肖叔來,讓他陡然發現這個月的月中早過了,他還稀里糊塗的沒想起這茬兒來。
這一回想,才想起來之前有一天,他前天晚上被折騰的太過,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下午了,當時陌千肆居然也才慢悠悠出現,而不是像往常一樣自己一睜眼,就在身邊。
想來,應該就是那一天了,還不到月圓之夜的時候。
他又提前進食了。
而且也的確像他說的那樣,提前的具體時間,毫無規律,無法讓人窺探。
甚至有可能都是他自己臨時決定,讓想借修應期對他下計劃的人,根本無從下手。
陌千肆卻好像理所當然,「你是我的籠中奴,我什麼時候進食,難道還需要向你稟報一聲嗎?」
「呵,」燕長歌嗤笑一聲,「我還對你的事不感興趣呢。畢竟,我只是一個小小小小的籠中鳥,階下囚,哪有資格過問爵爺您的私事啊~何況我這個籠中鳥,階下囚,哪裡配跟高高在上,尊貴無雙的爵爺您一晌貪歡?算了算了,我不配的~」
陌千肆:「……」
小嘴叭叭叭。
陌千肆恨不得直接堵上他那張陰陽怪氣的嘴,卻也因為燕長歌的這副光明正大,毫不畏懼地「威脅」自己的模樣,心中有些好笑,忍不住走到他身邊,輕輕攬住了他的肩膀,「我不是特意要瞞你。」
燕長歌仰頭,挑眉看他,「哦?那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