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讓他去體驗什麼親情,替原主去做什麼乖兒子,抱歉,他做不到。
至於手裡的西裝,原主的母親這樣念叨原主,倒也不是什麼錯。
因為這次這個原主,那真的是燕長歌看了都只能使勁搖頭。
家境貧窮不是錯,家境貧窮偏偏還愛慕虛榮,窮精緻,不肯腳踏實地,反而只會抱怨蒼天的不公,那就是他的錯了。
明天是原主面試的日子,可是他卻並不覺得面試要靠自己的努力和成績,而是一心覺得那些公司都是看范兒的,穿的不好了,不管簡歷怎麼樣,首先就會被低看幾分。
燕長歌承認,這種現象,確實在很多公司都是多多少少存在的。
可即便如此,燕長歌覺得那只是一種現象,並不是能夠一桿子打翻所有人的真理。
更不是可以因此就花大價錢去試圖包裝自己,用虛榮和虛假的方式去應對只是有可能存在的穿著挑剔。
更讓燕長歌不敢苟同的是,原主還是貸款買的這套西裝。
說是為了面試不被人看不起,其實又何嘗不是他的虛榮心作祟,想要讓自己體驗這奢侈的光鮮亮麗?
但他卻好像忘了,就算他真的遇到一個會看穿著判斷身價來招聘的公司,也真的因為這樣的穿著被錄取了,那之後呢?
他要靠什麼來維持自己「富貴」的表象?
真正入了職,那可不是一身昂貴定製西裝的事。
真要靠這個入了職,就不但要有這一套西裝,還要有與之等同價位或水準的第二套,第三套,甚至日常用的吃的喝的,都要與之匹配。
才能維持著他所為了入職準備的「富貴」表象,不被拆穿。
燕長歌是真的不知道原主都在想什麼,虛榮,驕傲心到自負,有些仇富,還不肯正視自己。
即便失敗了,也會覺得又是這個社會的哪個陰私,或者自我安慰般,把失敗推到別人只是嫌他窮,才看不起他上。
可縱觀原劇情,他的確有他的欠缺,又哪裡只是什麼別人起點高的事。
「你,」
女人還想繼續說什麼,但一對上燕長歌此時有些冷淡的目光,卻不知道怎麼就卡殼了。
以往她說這些,他也是不愛聽,可幾乎每次都是語氣十分不耐煩的打斷她。
從來沒有像這樣,只是冷冷淡淡看她,用著異常平靜的話,說著竟然讓她聽了都有種心平氣靜下來的話。
女人沉默了一下。
以往越是被打斷,越忍不住不放心的想要多說幾句的她,這次竟然嘴皮子動了動,想說,卻又說不出來,心裡還覺得好像被撫平了許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