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長風眸色閃了閃,「沒,沒什麼。我這就回去帶兩個得力的人來。」
事情只是他毫無根據的懷疑,還完全沒有定論。
弟弟出嫁在即,自己還是暫時不要說出自己沒有定論的猜測去擾亂他的心思了。
…
燕長風前腳離開,嶸靖後腳就進來了,「燕長風回來了?」
嶸靖是見過燕長風的。
前面兩個月,燕長風就經常來燕長歌這裡,有時候晚間也會來,兩個人就不免碰上。
當然,這個碰上,從來都不是正面碰上。
要麼是先來的嶸靖暫時躲起來,要麼就是燕長風先來,嶸靖會在外面隱藏起來,等到他離開再出現。
「嗯。」
燕長歌嘆了口氣,「他是個好大哥。」
嶸靖皺了皺眉,「他看你的眼神,不對。」
那雙眼睛裡,在看向燕長歌時,除了心疼和關心,還有一種壓抑不發的糾結與痛苦。
哪怕他已經在極力隱藏,可那許多瞬間,嶸靖哪怕只是在外面窺視,都看的清清楚楚。
也許,這就是愛一個人時,本能中對敵人敏銳的感知。
他就是能最敏銳地察覺到燕長風的不對勁。
燕長歌眸色閃了閃,「哪裡不對了,大哥一直疼我,從小就是。」
他怎麼可能一點兒都感覺不到?
只是這種事,只能當它不存在。
不戳破,不言明,就是對誰都好的結果。
嶸靖頓了頓,心底再彆扭,見燕長歌一副一無所覺的模樣,還是選擇跳過了這個話題,「對了,你西耳房關著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讓你大哥帶去?」
嶸靖並不是剛剛知道西耳房關了個女人。
他之前就發現了。
但是見燕長歌絲毫沒有提起的意思,而且燕長歌好像也完全不在意那個女人的死活,只是讓青竹按時給她送些剩飯剩菜的,嶸靖也就沒有過問。
只是出於好奇,忍不住暗中窺測過幾眼。只可惜那個女人蓬頭垢面,頭髮都遮住了臉,整日悶坐在裡面,跟個活死人一樣,根本看不清模樣。
之前,嶸靖還想過,燕長歌出嫁之時,那個女人會怎麼處理。
沒想到,他居然要讓燕長風帶走。
燕長歌唇角一揚,「現在不能告訴你,以後你自然會知道的。」
要是現在告訴嶸靖,讓他知道了燕夫人當年做的事,估計以嶸靖的脾氣,今晚就得去摘了燕夫人的腦袋。
那還怎麼搞?
別的不說,燕府出此大案,明日他的出嫁,也指定要橫生枝節了。
總之,一切都要先去到南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