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不是先一步回王庭了嗎,這怎麼才消停了不到三天,你又鑽進來了?」
那據說必會將怒火發泄給燕長歌的蠻王,此時正在鑽燕長歌的轎門。
嶸靖這次是直接光明正大掀了帘子進來的,「這次可不一樣。這次孤王可是光明正大進來的,是跟南蠻接親隊伍一起來接孤王的王妃的。」
燕長歌挑眉,「這兩三天功夫,你根本回不了南蠻王庭吧?要不,這怎麼大慶的人一換,你就出來了?」
嶸靖熟練地挨著他身邊坐了下來,「的確沒有回去。在前幾天,孤王就已經暗中傳書,讓南蠻接親隊伍來接親,有孤王的口令,他們自然不會為難你。至於孤王,只不過是朝他們迎了一段,跟他們一起折了回來。」
燕長歌輕輕歪頭,「所以,在南蠻的迎親隊伍一出現的時候,你就已經在隊伍里了?只是沒有露面?」
嶸靖點了點頭,不到三日的分離,讓他迫不及待地把燕長歌拉進了懷裡,「畢竟,孤王還不方便讓大慶的護衛隊知道孤王對你莫名其妙重視至此,竟親自迎親到了邊境之地來。」
燕長歌對此表示理解,「不過,也是遲早的事了。」
大慶,遲早有一天都會知道,他這個棄子被送到南蠻,並沒有像他們以為的那樣悽慘,再不也是貧苦。
尤其是那個自以為奪走別人人生才擺脫了悽慘下場的穿書主角受。
如果知道換成他燕長歌,這和親反而變成另一種結果,他臉上的表情,一定是精彩極了。
「現在,里里外外可都是南蠻的人了,長歌,我們是不是可以……」
嘴上說著,嶸靖的手就已經朝著燕長歌腰間摸索了過去,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燕長歌截住了他的手,「不可以。」
嶸靖臉一耷拉,「為什麼還是不可以?」
燕長歌整個人往後一癱,撇嘴道,「在轎子裡都呆了半個多月了,我這渾身上下是哪哪都疼,只想癱著。而且,大婚之日,萬眾矚目,就算現在外人知道了是你我在一起,這眉心的哥兒痣,大婚時開了,那也是不好啊。」
嶸靖泄了一口氣,看著他疲憊的臉色,也終究是不忍了,轉而挪到他身後,讓他靠在了自己身上,抬手把他頭上的金冠卸了下來,輕輕壓了壓他的肩頭,指尖沉厚有力地給他去捏肩膀,「你儘管躺著,孤王讓外邊隊伍走的快些,穩當些,讓你少受幾天罪。」
…
南蠻王庭。
「王此去,已有數月,眼看大慶和親的義郡哥兒到來在即,王也該回來了吧?」
此時,一個南蠻異域穿著,五官也有著南蠻獨特的深邃立體的灑金青袍的青年站在王庭門口,看著門口的太監。
在他的眉心,赫然也是一顆哥兒痣。
太監朝他躬了躬身,「回蘇客卿,接親隊伍的頭領普力將軍說,是收到了王的飛書指令,才出發去接親的。如此看來,王是對大慶義郡哥兒的行程,了如指掌的。應該會在王妃到來之時,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