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那吐息帶著溫熱,帶著誘人深陷的旖旎,每灑落在燕長歌脖頸里一次,都讓燕長歌有種脊背都一顫的感覺。
冥川見他連頭都不回,竟然不要臉的直接抬腿上床,貼著他後背就躺了下來,抬手就把手搭在了燕長歌的腰上,「你睡覺不脫衣服嗎?」
說著,手指便摸索著要去解燕長歌上衣的扣子。
燕長歌一個激靈,猛地就把手壓在了他手上,阻止了他的動作,「不脫。深秋了,穿著衣服才不容易著涼。」
冥川感受著他手掌心的溫熱,暫時沒有再動作,「那總要,洗個澡吧?」
燕長歌這下終於忍不住了,一個骨碌轉過身來,正對著他的臉,一字一頓道,「首先,這是後半夜了,我們只是中間出去了一趟。其次,上半夜第一次躺下之前,我已經洗過了。最後,要不是你突然化形,這會兒我也不用跟你擠一張床了,所以麻煩你能不能回花盆裡呆著,我這是張單人床好嗎親?」
冥川的手繼續不老實,見他轉過身來,也不執著於去解他的扣子了,反而慢條斯理地去拉自己的衣領,「那明天,我們就去買張雙人床,今晚先辛苦主人擠一擠。」
燕長歌眉頭一皺,眼睜睜看著他去扒拉自己衣領,「你幹嘛?」
冥川一臉無辜,「脫衣服啊。主人喜歡穿著衣服睡,但我可沒有這種習慣。會睡不好的。」
燕長歌呵呵。
睡不睡的好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再不趕緊睡覺,恐怕天都要亮了。
而且他是真的不太知道,這傢伙是怎麼做到一口一個主人叫著他,可是辦的事兒,就沒有一件是真把他當主人看的。
真是個欠欠的傢伙,簡直白瞎了那張好臉。
燕長歌內心吐槽的功夫,冥川已經一下子將衣領褪到了腰間。
就那麼一件,真的就那麼一件。
這一褪,整個上半身可謂一覽無餘。
燕長歌眼睛一眯,只覺得自己口中某種不明液體,在某種不可抗力的因素下,無法控制地分泌過多了一瞬,且無法掩飾的衝出了嘴角,在昏暗燈光下充分地發揮著它們的存在感。
冥川抬眸間,不期然看到燕長歌嘴角那一絲亮色,不禁也愣了一下,然後就抬起手來,無比正經地用食指肚在他的嘴角很輕,很輕地抹了一下,說出的話好像更欠揍了,「親愛的主人,你是不是也餓了?都怪我,出去一趟,只顧著自己吃飽,卻都忘了給主人來點夜宵。」
燕長歌這下是徹底繃不住了,一雙眼睛已經粘在了冥川身上,用理智強撕都撕不下來了,停頓半晌後,他乾脆把「節操,矜持,吊著」什麼的全都一股腦扔在地上,還踩了兩腳!
他一把抱住了冥川的脖子,翻身就覆在了冥川上方,一副狂霸酷炫拽的模樣,「小美人兒,脫,繼續給爺脫啊!爺愛看!」
冥川:「!!!」
只能說,冥川差點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