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是沒真的讓屬下來請燕長歌去共進晚餐啊,看這架勢,要不是他在屬下要出門時,臨時動念也跟著上了車,沒準兒這會兒他派過來的下屬,也只能被燕長歌的衛兵一句話打發回去了。
啥也不是。
他就知道,這事兒,屬下估計辦不利索,才幹脆直接跟著過來了。
「誰不是呢。」
燕長歌也順手拿起了刀叉,「再說,今天也打累了,就算真的要比,也得另約。你們曼德帝國,不是還要在這兒兩天,才會齊齊回曼德嗎,不急。」
蘇爾頓低笑一聲,垂眼專注地看著盤子裡的牛排,「我當然不急。就算過了這兩天,我們也不是就不見面了,怎麼都會有機會的。」
今天來,更像是兩人都挑明一種不服氣的態度,下個無期戰書罷了。
…
「…吃完了嗎?這都涼了。」
蘇爾頓磨磨唧唧三四個小時,眼看著外面的天色已經從夕陽尚在的傍晚,漸漸變成深夜,燕長歌實在是忍不住打算要趕人了。
蘇爾頓慢騰騰地切著早就已經涼透了的牛排,「你說的對,都涼了。」
他慢條斯理地放下了刀叉。
就在燕長歌以為他終於要抹抹嘴起身滾蛋的時候,卻見他朝著傭人招了招手,「麻煩你再幫我做一份牛排,這份兒只剩一小塊兒不說,還涼了。我一向食量不算小,總不能餓著肚子睡覺。」
燕長歌:「……」
擦,給你臉了是不是!?
燕長歌翻了個白眼兒,也不管什麼待客禮儀不待客禮儀了,反正蘇爾頓自己都說了他不是客人。
燕長歌直接起身,轉身就朝樓上走,「那你慢慢吃,我就不奉陪了。夜深了,我要洗洗睡了。你什麼吃完,什麼時候自己滾蛋……咳,我是說,什麼時候吃完,就什麼時候自己離開,就不用跟我說一聲了。早點兒晚點兒都沒關係,您就算吃到明天早上,我這頓飯,也管的起。陳叔,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給公爵再上份兒牛排啊!」
「不,不用了!」
蘇爾頓見他根本沒有留下的意思,自然也就沒了吃牛排的意思,畢竟他本來也不是為了吃,他起身,快步跟上了燕長歌,仿佛在自我解釋,「雖然欠點兒,但七八成飽,也是健康飲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