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難道,他燕長歌就一定用了所有力氣嗎?
「我知道。」
蘇爾頓低下頭,「未必是我傷你。但是,無論是哪種可能,我都不想我們是那種撕破臉一樣的打法。」
「那就沒辦法嘍。」
燕長歌主動鬆開了他的腰,並且退開了一步,「那就只能暫時停下,等我們找到合適的解決方法,或者你能更容易打敗我的時候,再說了。」
蘇爾頓懷中一空,便覺得那一瞬間,心頭都空了一下子,他狠狠抽了抽嘴角,看了看衣服落了滿地,兩人都剩了一層底……啊底線的狼狽模樣,臉色都發青了,「都這樣了,你跟我說以後!?」
燕長歌攤了攤手,「那不然呢?你躺平?」
蘇爾頓咬緊了牙關。
悶不吭聲。
燕長歌知道他也肯定不樂意,聳了聳肩膀,便去彎身撿衣服。
「…可以。」
燕長歌的動作猛地一頓,彈簧一樣抬起了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蘇爾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蘇爾頓死死僵硬著一張臉,似乎用盡力氣都說不出第二遍了,因為剛才,燕長歌彎身,現在,燕長歌就這樣緊緊盯著他,讓他無論如何都無法去重複那拼了一條老命才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兩個字了。
燕長歌搖了搖頭,再次彎腰去撿衣服,「果然是我幻聽了,我就說怎麼可能。」
「我說,可以。」
這次,蘇爾頓的聲音無比清晰。
甚至,在燕長歌直起身來之前,他就已經主動朝著內室床的方向走了過去,「來吧。我已經煎熬了一個月,再也不想跟你重複之前的分離,無論用哪種方式。」
燕長歌直起身來,朝著室內方向看去時,蘇爾頓竟然都已經平躺在床上了。
「我好感動~」
燕長歌抹了抹眼睛,甩了甩手上並不存在的淚水,「沒想到公爵大人如此深明大義,你放心,小蘇,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半個小時後。
「臥槽尼——蘇爾頓!我踏馬殺了你!」
燕長歌被蘇爾頓掐住腰拽下去時,狠狠掙了掙被捆住的手腕,猩紅的眼睛裡殺氣騰騰,恨不得直接把蘇爾頓撕碎!
大意了!
都是他大意了!
蘇爾頓這個陰險小人,竟然故意做出一副就範小媳婦兒的樣子,給了他一種從了的錯覺,卻趁他一時放鬆警惕,最後一瞬,將他自己躺平時,就偷偷攥在手裡的腰帶,猛地捆在了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