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爾頓眨了眨眼,溫柔地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輕輕摩挲,「是啊。餓不餓?要不要喝水?身體有沒有不適感?」
可蘇爾頓的話,燕長歌卻愣是一句也沒聽進去,他鬆開了蘇爾頓的肩膀,就探著手去抓不知道昨晚什麼時候,就被扔在了床腳的衣服,「古吉斯今天回去,我身為帝國上將,軍隊中的一把手,怎麼都得去送送他!」
蘇爾頓一把截住了他的手腕,微微一拉,就把他抱進了懷裡,「你慌什麼,反正已經來不及了,他早走了。」
燕長歌抓衣服的無聲一頓,頭一點兒一點兒朝著蘇爾頓轉了過來,最後沖他陰惻惻一笑,「你還好意思說?昨晚我都說了不行,不行!好歹忍過這一晚上,等古吉斯滾蛋了,我們就自由很多了,可你偏不!」
就拿著他抱了米克那一下的事兒,當筏子使,逼著他這樣這樣,又那樣那樣,一直到了後半夜都不消停。
結果弄的他天也快亮了,人也累得不行了,這一睡,早上哪裡還有機會醒的過來!?
「沒送就沒送了,」蘇爾頓臉上那是絲毫沒有悔改的意思,「他是帝國皇子又怎麼樣?說白了,人都是靠實力說話。他即便是帝國皇子,不還是沒有膽量公開跟你這個帝國上將叫板?就算你不去,他也是個有氣沒處撒而已。」
而古吉斯真要敢拿這事做文章,給燕長歌找不痛快,別說燕長歌不是那麼好惹的,就是他蘇爾頓,跨著國界也得給古吉斯長長記性。
讓他清楚,別以為自己頂著帝國皇子的身份,就真的可以壓人一頭了。
別說古吉斯一個帝國皇子了,在曼德帝國,那帝國皇帝不也是說被架空就被架空了嗎?
燕長歌手握東安帝國軍隊大權,架空或者奪權這種事,只有他想不想,幾乎沒有能不能。
說白了,他這個帝國上將,名義上是比皇室低一頭,但卻因為實力和軍力,皇室也不得不忌憚三分,敬著三分。
燕長歌默默地躺了回去,再次木著一雙眼睛盯著天花板,「我不是怕什麼,我只是不想鬧得太難看。」
畢竟,作為東安帝國上將,他還想跟東安皇室,尤其是古吉斯這個東安下一任皇帝,和平相處。
而不是弄成那種相互忌憚,面和心不和的政治關係。
太麻煩。
而燕長歌覺得自己是一個很怕麻煩的人。
一旦那種麻煩的關係狀態長期存在,甚至愈演愈烈,燕長歌真的怕自己也會忍不住向蘇爾頓看齊,一咬牙,一跺腳,直接把東安帝國皇室架空,甚至明面奪權。
至少目前為止,他還沒有想要去走那一條路。
跟主角攻受,也是能和諧發展,就儘量和諧發展。
「你放心。」
蘇爾頓微微一笑,輕輕彎下身來,在他的額頭輕輕落了一個吻,「無論你在東安帝國是什麼樣子,我都不會讓你受委屈。就算哪天東安帝國真的容不下你了,還有曼德帝國。」
何況,蘇爾頓覺得,只要古吉斯不是個蠢蛋,就不會跟燕長歌徹底撕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