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去準備早餐。」
這複製人的確話多了,正常了,甚至還積極地做著傭人該做的事,比如做早餐。
燕長歌看著他轉身的背影,再想到原主那吃了他做的早餐,身體不知不覺越來越虛弱的樣子,可絲毫感覺不到感動。
他從床上探下身來,打算穿拖鞋起來,「不用了,我想吃聖和店的牛排了,正好早上路過那裡,在那裡吃就好。」
複製人腳步微微一頓,才慢慢轉回頭來看他,「好的。需要我給你拿衣服嗎,主人?」
他瞥了一眼離燕長歌有些距離的衣服,那是昨夜脫下來的,「這些衣服昨天穿過了,我拿去洗掉。主人今天想穿什麼,我去衣帽間取。」
燕長歌身體頓了頓,好傢夥,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傢伙早在幾個月前,就開始主動做起了早餐,他理解,畢竟要在吃的裡面下.藥。
可是這突然又要主動洗衣服取衣服是鬧得哪出?
「一套黑西裝。」
一時之間想不透,燕長歌乾脆順著來,看看他到底有什麼貓膩。
「好的,主人。」
複製人走過幾步,伸手攏了他昨天的衣服,才往外走。
「對了,」燕長歌突然喊住了他,「一直你啊我的,也不太好,我知道,你替我出去時,用的是燕長歌,但畢竟不是你自己的名字。不如,我給你取個屬於你自己的名字吧。」
如同照鏡子一樣的男人無聲轉頭看他,神色卻一下子讓燕長歌分辨不透情緒,「一切都聽從主人的安排。」
燕長歌本能地感覺到了這一瞬間,對方情緒的變化,可是卻又怎麼都捉摸不透,更不明白,給他取個名字,到底觸碰了他哪一根筋。
但話已經說出口,燕長歌當然也不會輕易收回來,更何況,他還想驗證一個問題。
那就是他給他取了名字,那個明晃晃的任務目標,是不是還會頂著燕長歌三個字在那膈應他!
「讓我想想……嗯……」
燕長歌目不轉睛地看著對面的「鏡子」,抬手摸了摸下巴,「翠花?狗柱?栓子?你喜歡哪個?」
對面的「鏡子」肉眼可見地將臉部肌肉都收緊了,牙關死緊,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了幾個字,「…一切聽從主人安排。」
燕長歌皺了皺眉,「好像太土了,不夠霸氣。」
「鏡子」的眉頭微微舒展。
你知道就好!
燕長歌捏了一個響指,「加個霸氣側漏的姓就好了!東方栓子,南宮翠花,上官狗柱!是不是逼格立馬就上來了!?」
複製人眯了眯眼,定定審視著眉飛色舞的燕長歌,「如果……不是確定當年老爺夫人只克隆了我一個,興許,我會懷疑你也是複製人。」
而且還先他一步取代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