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宴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了拳，要不是燕長歌還在這具身體裡，他現在真的有種抬手就把對方活活掐死的衝動！
「對啊，」面對無宴的冷眼，複製人燕長歌只是輕飄飄地承認了，「我就是愛上他了，可是，我可跟你不一樣。你只能看著他，什麼都做不了。而我，早就已經跟他夜夜笙歌一個半月，無宴，你一定很生氣吧？」
「喂！你能不能別什麼都說！」
聽到這幾句話，他身體裡的燕長歌頓時不淡定了！
「你怕什麼，難不成，你還想著跟他也好？」
話說完，複製人燕長歌甚至抬手抱胸，以一種極度挑釁的姿態，在看著無宴的反應。
「你再說一遍！？」
砰！
無宴終究是忍無可忍，嘶吼中夾雜著一道沉重聲音，一拳砸在了複製人燕長歌的嘴角。
猩紅的眼睛迅速布滿了血絲，讓他整個人都看起來恐怖了許多，臉色猙獰，早就沒了以往的冰冷漠然。
複製人燕長歌抬手抹了一把嘴角被砸出來的血痕，嗤笑道，「我再說一遍又能怎麼樣？你作為普通人，沒感受過，大概是不知道吧？我們同在一個身體，並不只是兩股意識，我們是有魂體的。所以我們完全可以觸摸，擁抱，親吻，啊～還有顛鸞倒鳳，巫山雲雨～」
「你，你！」
其實這一點，無宴的確是沒有想到。
他猜到了這個人格會愛上燕長歌，卻怎麼都沒想到，他們還有所謂的形體，可以面對面，可以相見，相擁。
在此之前，他認為，靈魂更像兩股思維或意識同處一體，卻並不能相碰。
無宴一時片刻氣得怒火中燒，渾身血液瘋狂流竄，他抬手一下將複製人燕長歌壓制在了桌邊，「如果真是這樣，我寧可現在就殺了你！」
複製人燕長歌本能的想要掙扎，奈何這具身體因為之前就被無宴長期在早餐加過料，後來還中過迷藥，再後來就是被軟禁快兩個月，體能早就已經跟無宴無法對抗。
掙扎失敗，複製人燕長歌抬手抓住了無宴的手腕，「你瘋了？你殺了我，他也會死！」
無宴冷笑道，「如果我得不到他，還要束手無策地看你占有他，那我寧可毀了他。」
「你！你現在不是比我更毒！」
複製人燕長歌嘲諷道，「虧你還口口聲聲說我陰毒，你也不遑多讓！」
無宴眸光冷寒，這一剎那，卻忽然笑了一下，「你是不是覺得很驕傲？覺得比我聰明比我強，你看不起我，更看不起另一個人格，你搶先占有他，便洋洋得意。只是，你還不知道吧？你只不過是我的一個分裂品。」
所以，他某些時候，成為他口中的「更毒」，多正常呢……對方本來就是他的某一面而已。
他有的特質，對方不一定有。
但對方有的，他作為最初的靈魂本源，那必然也會有。
複製人燕長歌眉頭一緊，「…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