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殺，也是先把長歌帶出來。
「無宴！」
複製人燕長歌這次是出於危機本能地掙扎了。
無宴冷冷橫了他一眼，一腳就狠狠踹在了他的膝蓋彎上，「很怕嗎，晚了。」
看著複製人燕長歌迅速被他踹的往前一跌，無宴反射性地心頭揪緊了一下，這畢竟是他長久以來親密相對的身體，哪怕知道此時此刻占據這具身體主導的不是燕長歌，他也還是會本能地繃緊。
但很快他也就放鬆了。
最後一次了。
他不用再擔心這具身體受到傷害，等到燕長歌用身體，也會跟著疼。
燕長歌馬上就會脫離這具靈魂牢籠一樣的身體了，至於留在裡面的複製人靈魂，他將不會再有睜開眼的機會。
等到燕長歌的靈魂取出來，不等麻藥勁兒過去，他就會徹底解決掉這具身體，包括裡面的複製人靈魂。
讓他就像從來都沒有在這世界上存在過一樣，徹底消失地無影無蹤。
「華教授，別愣著！上麻藥！」
無宴心頭一狠，咬了咬牙，直接別過頭去不再看複製人。
只是一雙手，卻在剛才複製人失衡趴倒的瞬間，就將他死死壓在了台子邊緣上，讓本就難以逃脫的複製人，在這種被壓制的姿勢下，更加沒有了半點兒掙扎的餘地。
「無宴！華教授！我可是個你最傑出的作品，你真的忍心把我毀掉嗎！？」
知道再跟無宴說什麼都沒有用，複製人燕長歌轉而對華教授開了炮。
連他體內的燕長歌，聽到這句話都不得不感嘆，這複製人，或者說是陰暗面的無宴，果然是一個很懂得揣摩人心的人。
他即便已經那麼久沒有跟華教授有過正面接觸，竟然依舊能夠知道哪句話，能夠精準地掐中華教授的命門。
華教授可以說是個實驗瘋子。
之前在他誤以為無宴才是複製人的時候，每次看向無宴的眼神兒，都像是在看自己一個完美的作品，痴迷，沉醉，欣賞。
果不其然，聽到複製人燕長歌的話，華教授握著麻醉針的手，都猛地停在了半空，他仔仔細細地看著複製人燕長歌那張跟無宴一般無二的臉，嘴角的笑意都在不知不覺加深。
是啊，這是他這一生，最完美的傑作！
要是就這麼毀了，太可惜了。
「華教授，」無宴冷聲道，「我猜，你應該不想年老之時，再去監獄裡度過你的餘生吧？而就算你進去了，你的這個作品，還是一樣要死在我手裡。」
華教授陡然回神兒，他定了定心，再次握緊了手裡的麻醉針，慢慢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