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桶。」
晏無道適時地鄙夷了一把,但好歹還是覺得尋找靈脈的事最重要,反手就將一沓瞬移符扔到了薛韶懷裡,「這瞬移符一張一念百里,你跟晏歸來一人一半分了。」
「還有這顆避寒丹。」
晏無道又將一隻小瓶丟給了薛韶,「我可不希望你還沒找到靈脈,就凍死。」
「多謝主人賞賜。」
經過了一天一夜的磨平和適應,薛韶現在已經能夠比較平和地喊著主人兩個字,也漸漸接受了自己已經變成晏無道的奴隸的事實。
「去吧。別動歪心思,否則,忠心符發作起來,我可不會再救你一次。」
薛韶皺了皺眉,再?
這個滅族仇人在說什麼。
薛韶一頭霧水,燕長歌可是完全聽懂了晏無道的腦迴路。
薛韶本該隨靈族而死,卻在最後關頭因為晏無道開了尊口,讓屬下把薛韶從殺陣中帶了出來,讓薛韶活了下來。
如此,就是已經「救」了薛韶一次。
同理,哪怕是他打給薛韶的忠心符,發作起來如果他再施以援手,依舊是他在「救」薛韶。
典型的先打斷你腿,再給你拐杖,我就是你恩人。
魯迅看了估計都要直呼一聲講究!
「主人,那我呢?」
燕長歌看著領了命便朝著前尋覓而去的薛韶和晏歸來的背影,站在原地有些茫然。
晏無道悠閒地撫了撫飄到身前的一縷頭髮,拽著燕長歌的手就轉身朝著身後剛踏出來的傳送陣走了進去,「跟我回家,繼續泡澡。」
燕長歌:「???」
昂,悟了。
這傳送陣恐怕只有晏無道能啟動,所以他才會親自走這一趟。
這是其一。
其二,他要讓薛韶誤以為他也還在北境之川,更加不敢萌生小心思。
殊不知,這傢伙轉身就掉頭回極玄宮老家了,但卻留了個更直接的小號盯著薛韶。
可憐薛韶以為自己的大boss一起來,在盯著他干苦力,實際上又沒有盯著,實際上的實際是盯得更死……嗯,hin好,hin恍惚。
…
燕長歌真的有些不確定,這個世界的美強慘為什麼那麼憋的住了。
再一次赤裸相對在幽泉塔的水池裡,晏無道甚至都給了他一種在有意躲避他的感覺。
不讓他揉肩按背了不說,甚至整個過程都背過身去,只留了一個冰冷背影給他。
卻又強迫他下水池子一起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