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燕長歌徐徐道來,岳清鴻聽著這天方夜譚一般的「奇聞」,竟然絲毫感覺不到那種質疑的衝動,反而好像真的有一種對方所說,都是他曾切身經歷的熟悉感。
尤其是,燕長歌說到他和妖王墨淵早就已經是累世道侶時,更是讓岳清鴻心頭一顫!
他從重生以來,不,用燕長歌的話說,那並不是真正的重生,而且他神魂進入小世界吸收原體記憶和劇情給他營造出來的一種錯覺。
那就是他從進入這裡以來,自從看到妖王墨淵的第一眼起,就對那個本該警惕的人物,升不起半分惡感,甚至就連對方每一次的刻意親近,自己都近乎本能的無法拒絕。
所以才變成了現在跟墨淵關係過密,依舊絲毫不想自我阻止的狀態。
那如果真的像燕長歌說的,他跟墨淵早有前緣在骨子裡,這種感覺就很好解釋了。
燕長歌看著岳清鴻陷入沉思,該說的都說了,剩下的也只能是點到即止,能不能真正恢復記憶,就只能看岳清鴻自己的造化了。
至少,他也算是幫了這個老朋友一把,起碼讓他不會再那麼刻意抗拒墨淵的親近。
「青嵐仙君,話已至此,剩下的,就看青嵐仙君自己的分辨力了。」
燕長歌最後的稱呼,重新變回了青嵐仙君四個字,疏離中退開一步的同時,更帶著一絲意味深長。
岳清鴻從思緒中回過神兒,幾乎是斬釘截鐵地給出了三個字,「我信你。」
與其說是相信燕長歌,不如說是相信自己的感覺。
燕長歌笑了,「…那,就等你跟妖王大人的好消息了。這個喜酒,我總得喝回來才不算虧。」
這話可就讓岳清鴻臉色有些掛不住了,臉皮頓時僵硬的白一陣紅一陣,沉悶好一下才從牙齒縫裡擠出幾個字來,「…休要取笑於我。」
燕長歌哈哈一笑,「既然你說信我,那就是信了我是你的老朋友。既然是老朋友,我期待這一杯酒,又怎麼能算取笑呢?」
岳清鴻死死抿了抿唇,「此事,尚無定論。」
他再遲鈍,已經相處這許久,近來更不乏親密相處,怎麼也感覺的出來妖王墨淵對自己是個什麼心思了。
只是……這要光明正大結為道侶……一來尚且無法面對仙門百家,二來……還不知道墨淵他自己是個什麼意思。
萬一自己只是會錯了意,豈不尷尬。
…
燕長歌跟岳清鴻出來看到分立兩端仿佛井水不犯河水的晏無道和墨淵時,他忍不住朝著墨淵看去,說出的話活像一個媒婆,「妖王大人,我可就幫你到這了,剩下的,可要看你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