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只有這樣的關係，才能讓他們雙方都儘快卸下心防，徹底捆綁在一起。
儘快打開天窗說亮話，真正達成一致。
「嗯哼。」
燕長歌對此當然不否認，「你應該也清楚，朝廷對我這個臨陽王，究竟是個什麼態度。既然你真的就是謝家遺孤本人，且不論男女，至少，我們的立場是一致的。」
「是的，」謝惜橋點了點頭，「所以，在存在能跟你達成一致的可能性時，我自然也不願意靠強力控制，來逃過新婚之夜暴露真身的危險。至於，我為什麼是個男的，這並不是一個複雜的問題。」
謝惜橋頓了頓，才繼續道，「當年，謝家滿門忠良，卻被奸佞之臣構陷，昏君無道，竟偏聽偏信小人讒言，下令將謝家男子盡數抄斬。女子發配為官妓。只有幼女，是淪為賤籍，發配嶺南之地。」
想到這些，深知那的確是個慘烈冤案的燕長歌，神情也不禁凝重了許多，「是，這些，我也聽父王提過。父王也曾說，不相信謝將軍那樣的人，會謀逆，可是，朝廷就是這麼處置的謝家。父王也只能扼腕嘆息。」
「嗯。朝中信我謝家的人，不是沒有，只是，都像臨陽王一樣，信又如何？也阻止不了昏君的處置命令。」
謝惜橋戴著面具，燕長歌看不清他的臉，可是從他隱約顫抖了一下的冰冷聲音，和放在桌子上緊緊扣住桌邊，骨節繃緊發白的手，燕長歌就知道，此時此刻他的情緒必然是非常的不平靜。
第521章 女裝「丑啞」王妃攻x皆以為攻王爺受7
「其實當年，旨意下達的時候，我還並沒有出生。」
謝惜橋平復了好一會兒，才恢復了還算是冷靜的聲音。
這下燕長歌還真有些意外了，「你還沒有出生？」
「是的。」
謝惜橋點了點頭，「當年謝家遭遇如此滅頂之災，當年我的母親還未到臨盆之時，卻要面對謝家男兒盡數被處斬，成年女子還要被發為官妓的慘事，巨大的悲痛之下，母親動了胎氣，提前臨盆。因為當時已經知道自己生下的一旦是個男孩兒，那也一定活不了，這才收買了當時的接生婆，對外宣稱我是個女孩兒，瞞天過海，總算保住了我的一條命。只是……」
「只是，」後面的事，燕長歌也有所耳聞了，他看到謝惜橋再次有些說不下去，便低聲接了下去，「只是謝夫人，知道自己要被發為官妓，為保清白，同謝家其他六位成年女子，自縊身亡。一根房梁，七條白綾，其情其景，慘烈異常。此事一出，皇帝竟隔天便下令一把火將謝家宅院焚燒成灰，美其名曰，不為叛逆餘孽留一磚半瓦，以儆效尤。」
「他那是心虛！」
燕長歌的話音一落，砰的一聲，謝惜橋握緊的拳頭便狠狠砸在了桌子上，震得整個桌面都晃動不止，「我母親與府中其他女眷自縊身亡當夜，便有人說謝府中傳出哀怨聲來，這最初，原本是打更人膽小之下，驚慌失措的亂言，誰知道這話倒是敲動了某些心虛之人的神經，以至於被某些陷害謝家的奸臣一大早就傳到了那昏君里。昏君佞臣上下各自惶惶不安，也只能是找藉口一把火燒掉謝府罷了！」
「原來是這樣。」
燕長歌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