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燕長歌輕輕拱了拱手,「拙荊面相醜陋,只是怕驚擾聖駕,所以戴著面具。」
燕長歌很清楚,這老東西想看謝惜橋的臉是假,想讓這金鑾殿上的人,都看看他臨陽王的王妃有多醜,讓他這個臨陽王無地自容才是真。
至於不摘?
他不是已經說了嗎,金鑾殿上以面具面見皇帝,那就是個大不敬之罪。
「哼,朕是天子至尊,豈會被一醜陋相貌驚到?速速摘了去。」
燕長歌看了謝惜橋一眼,「王妃,皇上之命,那你就先摘了去吧。」
謝惜橋輕輕點了點頭,然後才抬手摘掉了臉上的面具。
「啊——」
老皇帝猛地往後一退,就連朝臣也不禁發出驚嚇的聲音。
老皇帝這還真不是演的,去故意噁心燕長歌。
而是謝惜橋面具下那張帶了人皮面具後,堪稱恐怖的臉,著實的嚇了他一跳,「大膽刁婦!竟敢驚嚇於朕!」
這話燕長歌可就不樂意了,「皇上,剛才就是怕驚嚇皇上,拙荊才不惜面具覆面,是皇上命令,拙荊才除去面具,難不成皇上還要治拙荊之罪?」
皇帝再怎麼想找兩個人的麻煩,這下子大庭廣眾之下也不能拿這當由頭了,但是冷靜下來,他掃了一眼群臣恨不得直接遠離謝惜橋的模樣,這當庭羞辱燕長歌兩人的目的,算是達到了。
他心中得意,便重新坐正了身體,「自然不會。」
然後還不忘假惺惺地勸慰燕長歌,「王妃雖然相貌……平平,但是想來很是賢惠溫柔,配與臨陽王,也不算辱沒了你。你夫妻二人,自當恩愛,不必過多言謝。」
好一個不算辱沒了你。
呵呵。
你可不就是抱著辱沒的心思賜婚的。
燕長歌看著他那都快要壓不下去的得意的笑,差點忍不住直接翻個白眼兒。
然而自己的老婆實際上有多美,自己心裡清楚,他們所以為的羞辱,自然對燕長歌根本沒用。
他們愛得意,就得意,愛取笑就取笑去,過不了多久,有他們哭的時候。
遲早讓他們看看,他們曾經恥笑的「醜婦」,將來是如何扼住他們朝臣的命,坐上這金鑾殿的龍椅的。
什麼?
他自己?
抱歉,皇帝這門職業實在讓人身心俱疲,他只想安安靜靜的做個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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