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長歌和謝惜橋回到臨陽王府時,已經是距離流風露面時的半個月之後了。
燕長歌一踏進門來,就看到管家燕春的神色有些複雜。
「嗯。我不在時,府中如何?」
燕長歌主動問了出來。
燕春有些遲疑地抬頭看了一眼他身旁的謝惜橋,才道,「…府中一切安好。」
燕長歌會意,轉頭看向了謝惜橋,「王妃,一路舟車勞頓,愛妃辛苦了,先去歇息吧。梅香,你去帶人,好好為王妃接風洗塵,解去勞乏。」
謝惜橋透過面具,深深地看著他,目光深邃不見底。
意思卻很明顯。
這是又要支開他?
而且後面對梅香的囑咐,這是明顯讓他連像上次一樣在門外偷聽也不能了。
這是真的要支開他?
燕長歌僅僅是轉頭跟謝惜橋一個對視,就瞬間明白了謝惜橋的質疑,不禁抬手輕輕扣了扣謝惜橋的手背,以示安撫,「等為夫很快就回臥房來,好好陪你。」
謝惜橋從他的話里,默契地感覺到了一種「回頭親口細說」的意味兒,他默默挪開了眼睛,朝著燕長歌微微一福,便退了出去。
還順帶給他和燕春關上了門。
「怎麼了?」
門關上了,燕長歌才重新問了一次。
燕春神色凝重地上前兩步,哪怕離得近了,也依舊不放心,又探到燕長歌耳邊,壓低了聲音才敢開口,「挖出來了,不只一個。」
對此,燕長歌卻並不意外,「肯定不是一個。從京城的聯絡,到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這絕對不是一個人能夠完成的事。」
燕春的臉色有些難看,「要不是您之前囑託小的在您離開後,就開始拋誘餌釣魚,小的都沒想到,這王府里竟然藏著這麼這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一個個平日裡看起來老老實實的人,竟然會是這樣。」
燕長歌冷笑一聲,「哼,這也不難理解。有人許他們重利,有人挾他們以威逼,更有的人,恐怕從一開始出現,就不單純。這還有什麼是他們做不出來的。」
燕春錯開頭,下意識地朝著謝惜橋剛才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補充道,「王爺,您剛才提過的梅香,就是其中一個。」
「什麼!?」
燕長歌一怔,「還有誰?」
燕春趕緊將一張紙條塞給了他,「利用您說的『寶藏釣魚法』釣出來的都在這兒了,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太坐的住的。屬下按照您的意思,只是記下名來,還沒有戳破他們。」
燕長歌接過紙條,展開快速掃了一眼,便轉身靠在燭台旁,當場將紙條燒成了灰燼,「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