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起疑的同時,也只是起疑,」謝惜橋轉而又道,「這個瞬間,我也很快在心中否定了自己,比如,你是你父親死後這兩年,才學習了這樣的能力,再比如……陰謀論一點想,你跟你父親其實早已離心,想要他死,繼承王位。因此發現了梅香的詭計,卻順水推舟……」
「好傢夥!」
燕長歌一咬牙,一巴掌糊在了他頭頂,「你還真是敢想啊!不愧是你!我看起來有那麼惡毒嗎?哼!」
謝惜橋趕緊抱住了他,「我錯了我錯了!咳,你肯定不是那種人,你是直接取而代之的人~」
燕長歌眉頭一豎,「嘿,蹬鼻子上臉是吧!」
謝惜橋嘖道,「哪敢哪敢,妾身哪敢忤逆夫君吶~」
後來就是,哪怕自我否定過,但懷疑一旦產生,他就一時片刻放不下,乾脆選擇詐他一詐。
本來燕長歌看起來基本沒有破綻,那一瞬間的閃爍根本算不上什麼,他都已經要覺得自己是多心了。
沒想到,他只是說出了自己懷疑的半截理由,都沒說完,燕長歌卻態度一轉,直接承認了。
…
那一碗「補藥」,並沒有維持太久,第二天起,燕長歌就察覺到了異樣。
而接下來的時間,就是燕長歌這個王爺日日臥病在床,日日服藥,卻日日不見好轉,而王妃憂心如焚,日夜衣不解帶地侍奉在床側。
臥房幾乎長時間緊閉,只有下人能在固定時間或者王爺王妃招呼時,送熱水飯菜湯藥進去,美其名曰,為了王爺安心養病。
而合府的人都不知道,那本該臥病在床,日漸嚴重的王爺,卻和他的王妃,幾乎每日都根本不在房裡。
大部分時間,都在城外的一處山坳里,而這處平日裡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山坳,此時確實熱火朝天,匠人們日夜交替,正在錘鍊兵器。
「差不多了吧?」
「回王爺,再有三日,這兵器就足夠五十萬大軍所用了。」
「很好。」
謝惜橋在他身旁,輕輕扣住了他的手,「估計這會兒,朝廷都快收到你快不行了的消息了。」
燕長歌挑了挑眉,「是啊,他們也許,正身處一種我這個新任臨陽王,繼任不過兩年,就要跟我爹一樣死的稀里糊塗,然後兵不血刃就能收攏南境之權的美夢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