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長風嘆了口氣，「你趕緊說吧。」
燕長歌搖了搖頭，「你不答應我，我就不告訴你。」
燕長風無奈道，「好，我答應你。但是你也得答應我，以後不能再一個人往這種地方跑了。」
燕長歌露齒一笑，「我答應你！」
不能再一個人往這跑，又不是不能跑，他告訴了燕長風，明天就乾脆拉著燕長風一起來唄，多大點兒事兒！
前提就是兄弟兩個得打好馬虎眼，把家裡瞞嚴實。
燕長風點了點頭，「說吧，你大晚上跑這來幹什麼了？」
燕長歌低聲提醒道，「你先抓好方向盤，看好路，開好車。並且答應我，不衝動，不激動，不生氣。」
他這樣一說，燕長風反而更不踏實了，「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跟我說，我會有辦法解決。」
燕長歌快速調整了一下語氣，儘量溫緩，「不是。我是來參加搏鬥賽的。」
「什麼！？」
哪怕有了燕長歌的提醒，這句話一出來，燕長風還是一個激靈，下意識地一個急剎車。
但不等徹底踩下去，燕長風總算迅速反應過來，強迫自己冷靜，好好開車，然後快速深呼吸幾口氣，穩了吻情緒，轉頭把燕長歌上上下下看了兩遍，看到他身上似乎沒有什麼傷，才鬆了口氣。
「你參加搏鬥賽？你瘋了？不要命了？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隔三差五就有打死人的！大老爺們兒都不一定保全的出來，那是你去的地方嗎，你跑那去湊什麼熱鬧！」
見燕長歌垂著頭不言語了，燕長風又開始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兇了，趕緊緩下幾分語氣來，溫聲道，「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心情不好，還是莫塔他打電話說了什麼不好的話讓你傷心了，才跑到那裡去的？你跟哥哥說，哥哥替你出氣，只是以後不能往那跑了。」
「都沒有。」
燕長歌搖了搖頭，「哥，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但是，今晚我打敗了阿力骨。」
「誰？」
燕長風愣了一下，「阿力骨，他是誰？」
燕長歌也不意外，燕長風長期在軍隊裡，平時並不關心這種地下搏鬥場，不知道阿力骨這個震台已經一個多月的台柱子也正常，「阿力骨是在今晚之前，連續一個多月戰無不勝的台柱勝者。而今晚，我把他踹下了台。所以，大哥，你相信我，我不是因為什麼情緒不好去發瘋，我是認認真真去挑戰，去搏鬥的。」
「你，你怎麼會……」
燕長風反應了好一下，腦子裡好像都變得亂鬨鬨的了。
雖然他不知道阿力骨是誰，但是弟弟的話卻很明白。
他打敗了一個連續一個多月都無人可以打敗的人。
可他弟弟，不是人魚嗎……瘦瘦弱弱的人魚。
也就比其他大多數人魚看起來高壯一點點兒，可他骨子裡到底還是個因為生理構造等原因，天生體能就註定不能跟男性人類比的人魚啊。
想到這裡，燕長風都甚至忍不住懷疑地看了自己弟弟一眼。